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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丝缠 爱读者文摘

发表时间:2016-07-16  热度:

  莲生是一个清贫的书生,寒窗苦读十年,也只是一个寒酸的秀才,家中还有一个老娘等着他去供养,他不受村人的重视,每日都与自己的老娘过着温饱的贫穷日子,一日挨一日地过活着,但是,莲生没有想到,当他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穷困潦倒的过下去的时候,会出现一名叫做阿桑的女子愿意与自己长相厮守。

  莲生记不清那是自己第几次挨饿,只记得自己的老娘与他一起饿得受不了,莲生顾及自己的老娘,半夜从床上爬起来,那时正好村里养蚕,桑树遍野都是,莲生便琢磨着去摘一些桑果来,以此填报自己与老娘挨饿的肚子。

  莲生来到桑树林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上也没什么星星,莲生暗自摸索着去摘了一些桑果,便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也不在乎滋味如何,只想着吃饱后好有力气赶回家去。

  当他解下自己身上的粗布上衣,准备将一些桑果装回家带给老娘时,旁边的树丛中却突然传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莲生吓了一跳,想着不会是有人发现了他偷摘桑果,可是这桑果向来也没有人吃,更妄论偷?莲生想到这,不禁也胆大了,悄悄地走了过去,见那些怪声还未消失,他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是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那阵声音便消失了,莲生不禁心生疑惑,踏出一步准备瞧个仔细,却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栽在了地上,怀里的桑果也落了一地,莲生急急忙忙地用双手将桑果归拢起来,一只素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拾起一颗桑果,莲生大惊,连忙仰起头来,双目的视线正好与那人相对。

  与他对视的那少女的面容姣好,不着粉黛,更显得眉目清秀,但是,令莲生惊讶的是,少女竟然有着一头与其相貌不符的白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泽,显得一丝妖媚的气息,莲生着实吓了一跳,也不管不顾散落一地的桑果,用手支撑的地面急急后退,连叫几声:“姑娘,我不是故意偷摘桑果的,我实在是饿极了。”

  听到莲生的回答,少女并没有做任何反应,反而蹲下来,与莲生的视线平视,故作俏皮地一歪脑袋,微笑着问道:“你是村里的人吗?”

  莲生听到少女的问话,一时间被女少女美好的笑容闪花了眼,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到莲生的回应,少女脸上笑意更盛,不等莲生反应,便将刚刚就攥在手里的桑果猛地塞入莲生的口中,不及莲生张嘴将桑果吐出来,少女便将手一伸,扣住莲生的下巴,硬是让莲生吞了进去,而莲生在吞进去后,就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而那少女,在做完一切后,在原地转起了圈,及地的白发被少女甩起,将少女的身形裹在白发围绕而成幕中,一会儿,少女的动作停了下来,白发被转换成了一头及腰的乌发,少女的白衣也变成了乡村女子穿的粗布衣,俨然一副农家女的形象,只是肤色显得更苍白一些。

  翌日,莲生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阳光刺痛了莲生的眼睛,莲生急忙要立起身来,却感到自己的下身被一个重物压住,无法将腿抽出来,莲生睁大眼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名陌生的少女,当莲生再次试着将腿从少女身下抽出来时,那名少女却突然揉了揉眼睛,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见莲生醒了,一脸惊喜,叫道:“恩公!”

  莲生听到她的话,一脸惊讶,问道:“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也未曾有恩于你,你怎么胡乱叫我恩公呢?”

  少女听到此话,急忙站了起来,一脸正经的解释道:“恩公,昨日你我在这片桑树林里遇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当时我差点被那疯子抓了去,是恩公你及时出手相救,才让我从那疯子手下逃出来。”

  “是吗?”莲生颇有写不信,正欲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腿剧痛,根本站不起来,莲生心中一惊,自己现

  在的状况倒真像那少女描述的情景,自己莫非真的是与那疯子大战了一场,莲生又仔细回忆,记忆中确实有个披着白发的人,不知是男是女,不过看样子倒是疯疯癫癫的,又看到了一地散落的桑果,不少已经被践踏了,一看就是人为的脚步,莲生觉得少女的话里多了几分可信。

  因为自己的腿无法抬起,莲生只能唤来那名少女,让她把他搀扶下去,少女倒也听话,扶着莲生在山路上蹒跚地前行着……

  “恩公,忘了介绍,我叫阿桑。”

  回到了家中,莲生见到母亲的床边已经有人在照顾了,是村里的孙大娘,唯一关心莲生一家的好心人,莲生不禁长吁一口气,向着屋里招呼了一声。

  孙大娘见到莲生,急忙迎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全部是在责怪莲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老娘,但一看到莲生身上的腿伤,又心疼不已,代替阿桑,将莲生搀扶了进去,安顿好母子俩以后,才看见呆立在一旁的阿桑,便去询问莲生,莲生将阿桑的原话在解释了一通后,孙大娘面露古怪,心中想着莲生自小便受村中顽童的欺凌,养成了一副懦弱的性格,怎么可能回去救人,但是也不好多问,孙大娘只好告辞。

  而阿桑,便以照顾恩人的借口,留在了莲生的家中,村中因此也多出来一位少女,但是村里人也全然不当回事,莲生虽然清贫,却生了一副好皮相,恐怕那位小丫头只是一时暗生情愫,被莲生的外貌吸引住了。

  于是,阿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进了村,成为了莲生家的一份子。

  在阿桑来了以后,莲生家中的生活似乎好了一些,莲生出门去书塾教书的时候,阿桑便会在家中帮莲生照顾母亲,倒真的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让老太太对阿桑十分满意,也将阿桑当做自己的女儿。

  日子但也是这么一天天的平淡地过了下去,一直过了四年,阿桑慢慢地从原来一个干瘪的黄毛丫头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并且还与莲生互相生了情愫,拒绝了村中诸多的求婚者,并愿意与莲生长相厮守,使得莲生的母亲大为感动,两人也正式地办了一场婚礼,结为夫妻。

  莲生娶了妻子以后,生活倒也是滋润了起来。直到,那天莲生去集市上赶集,却被一个打扮成道人模样的年轻人给拦住,硬是说他的身上有一股浓厚的妖气,要帮他去除妖,莲生只道那年轻人入了魔障,竟然说自己与一只妖共处长达四年之久,莲生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加以理睬年轻人。

  只是他没料到那年轻人有那么大的耐心,竟然一直跟着他,莲生终于忍无可忍,转向年轻人,说道:“我与你从不相识,你为何为难我?”

  那道士冷笑一声,说道:“你与那妖也是素不相识。”莲生顿时气红了脸,将袖子狠狠一甩,头也不回的就想走,那

  道士却突然伸手抓住莲生,待莲生一时不差被扭过头来,正对着道士的脸,那道士噗地将一口气吹到莲生脸上,莲生感到自己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模糊了起来,脑海猛地幻化出一个白衣白发的妖艳少女,那景象持续了几秒,少女却突然之间消失,随后,莲生的眉间射出一道白光,狠狠刺向那道士。

  那道士一时不查,没有想到那妖还在莲生身上做文章,身形猛退,堪堪躲过那道白光,而此时莲生已经恢复了神识,看见道士的举动,不由惊讶万分,但是一想到刚刚道士疯疯癫癫的举动,急忙趁着那道士发呆的空档,跑回了家。

  在门口久立的阿桑一看见自己的相公从远处神色匆匆的赶过来,便料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迎了上去,而莲生看见阿桑,便喊道:“阿桑,今天有个道士拦住了我,说我身上有妖气。”

  阿桑听得此话,瞳孔一缩,随后又轻声细语道:“相公,且慢慢说,那道士,是何等模样的。”

  莲生喘了口气,说道:“那道士眉间有一颗红痣。”

  “哦,是他啊。”阿桑的头微微向下低,掩饰住眼中闪烁的惊慌,说道:“那人我认识,是以前苦苦纠缠于我的一个混混,相公莫要信了他的鬼话。”

  莲生笑了笑,说道:“自然,我怎么可能会信他,娘子即使是妖我也是爱的。”

  阿桑听得此话,竟然微微一颤,仰起头来时,脸上已经带上一抹红霞,她别过脸,用拳轻轻一锤莲生,说道:“你这呆子,说什么混账话,我怎么会是妖呢?你还是快进屋休息吧。”

  莲生应了一声,便满面笑容的收拾好东西,揽着阿桑进了屋。

  半夜三更,阿桑仍然没有睡觉,在床上辗转反侧,看见莲生被月光照射着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几下,莲生似乎在做什么美梦,猛地拉过她,将她抱在怀中,阿桑一惊,却还是让莲生抱住,随后阿桑对莲生的后颈轻轻一点,莲生顿时昏睡过去,阿桑这才从他怀中脱身,帮莲生掩好被角,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阿桑走过弯曲的山路,来到了她与莲生初次相遇的那片桑树林,银色的月光静静照射在她的脸上,也同样照射在那个早就伫立在桑树林前的道士脸上,那道士冷眼看着他,许久之后,开口道:“没想到我当年放走的妖不但有了百年的修为,还和一个凡人成了夫妻,这可真是滑稽。”

  阿桑见那道士便是当年差点杀了自己的人之后,立刻将自己的原形现了出来,一头银发随风在空中舞动,开口道:“臭道士,想不到你还会寻到这里来,当真是一只臭苍蝇,怎么甩都甩不掉。”

  那道士听到此话,脸色骤变,右手猛地掐出一个法诀,袭向阿桑,阿桑身形疾退,一股雄厚的妖力自掌间发出,化作一道白光袭向道士,正好与那道法诀相抵消,随后便是雨点般密集的白丝自阿桑口中射出,道士又是一声冷哼,叫道:“几十年不见,你还是只有这点伎俩。”随后拿出一把桃木剑,输入灵力,在空中挥舞着,银丝断成数根落地,阿桑也不急,继续与道士周旋。

  过了一会儿,阿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道士狠狠一推,硬是将他推进银丝中,那些银丝则在道士进来后,迅速缠上了道士,将他裹成一个巨茧,道士在巨茧里呜呜几声,竟然无法挣脱。

  阿桑冷冷一笑,手一握紧,巨茧便也跟着收缩,眼看就要将道士勒死在其中,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桑回头望去,看见夜幕之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像极了她的相公莲生,阿桑一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正想要喊莲生回去,那巨茧却发出一道银光,自中间破开一条缝,道士已经从里面钻了出来,虽然狼狈不堪,手上的攻势却极为狠厉,正好从背后偷袭,将阿桑打得妖力溃散,几乎要化了原形。

  “你,卑鄙!!”阿桑怒骂,再看莲生,哪里有什么莲生,根本就是一个道士用的法器,输入了灵力,化作莲生的模样。

  阿桑见此情此景,自口中涌出一口鲜血,随后倒在了地上,白光一现,化为了原形,竟然是一条修炼已久的蚕虫。

  道士径直而来,看见那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拿出一个瓶子,正要将阿桑收进去,那蚕虫却身上却隐约闪现出金色的光芒,随后,原本化为蚕虫的又变回了人形,道士一惊,急忙使用法器,法诀还未念完,阿桑的手便一挥,直接将那道士手中的瓶子打到了远处,对着道士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这下轮到道士震惊了,道士不断退后抵御着阿桑的攻击,口中喃喃自语:“该死,这妖竟然狂化了!”眼见自己快要抵御不住阿桑的攻击,道士抽出一个卷轴,猛地抛向了天空,阿桑此时已经发了狂,失去了理智,也不管那个卷轴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灾难,只知道一味攻击道士,而那卷轴在被道士抛上天空后,就发出一声震裂天空的巨响。

  阿桑在听到巨响后,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发昏的头脑也被炸的清醒了一点,想到莲生还在家中,阿桑一跃而起,想要抓住那个还在发出巨响的卷轴,道士狂妄地一笑:“已经晚了,接受现实吧!”

  “不!!!”阿桑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随后又变成了只知杀戮的狂化状态,红着眼睛向自己四周的一切发射银丝,道士也只能堪堪躲过,更别提不远处的村庄,离桑树林近一点的人家早已被射成了筛子,人们惊恐地叫声不断传来。

  而莲生也已经在巨响过后惊醒,意识到阿桑不见了,莲生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走出屋去,连叫几声阿桑,却不见自己的娘子回应,莲生不由得联想到集市上那个道士的话,难道,自己的娘子真的是妖?莲生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又看见村中的人都胡乱的逃蹿着,莲生的心里闪过一丝绝望,不,阿桑,你不会是妖,你不会的。

  凭着自己的直觉,莲生一路疾奔,赶到了桑树林,此时的阿桑正被那道士压制住,无法脱身,没有将银丝射向莲生。

  莲生看到自己的娘子竟然变成了一个白发的魔女,不禁吓得后退一大步,几乎要跌倒在地,而那道士正好看见,立即露出一口白牙,朝莲生森然一笑,狠狠地将阿桑踹出去,叫道:“妖孽,我今天就收了你。”

  阿桑受到冲击和道士的辱骂,变得更加疯狂,每次攻击都几乎将道士置于死地,恰在此时,莲生不可抑制地朝阿桑大喊一声:“阿桑,快停止吧!”

  阿桑手上动作一滞,望向莲生,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一面想要攻击,一面又想要停止,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疯狂,阿桑停下了动作,缓缓地走向莲生,脸上出现泫然欲泣的表情,莲生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桑。

  道士见此

  情此景,突然开口说道:“你还要相信她吗?你以为她随你来到村中,只是为了当你的好妻子,呵呵,那都是借口,刚刚我已经探查过此村,村中布满了法阵,只要到了月圆之夜,她便会启动法阵,将村中几十户人家的生命吸收掉,以此增加自己的法力。”

  “你别说了!”阿桑怒吼一声,脸上金光乍现,眼见又要发狂,说道:“那些阵法,是我两年前设的,自我成为莲生的妻子后,我便再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况且月圆之夜何其之多,我何必留至今朝!”

  “妖就是妖,何必找借口!”道士脸上表情狰狞,掐了个法诀,猛地向阿桑袭去,阿桑急忙出手去挡,那法诀却拐了个弯,直直的击向莲生,阿桑一惊,不管不顾的扑向了莲生,硬是用身体挡住了这道攻击,此时阿桑大势已去,也无法狂化,再被击中后,直接与莲生相拥扑倒在地。

  “阿桑!”莲生心疼的一叫,那道士脸上的表情却更加阴险,只见他手指一动,莲生身上炸开了一团黑丝,随后扩散出去,将抱着莲生的阿桑狠狠缠住。

  “这是怎么回事?”莲生见到黑丝从自己身上炸起,自己却毫发未损,反倒是阿桑被裹了个结结实实,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莲生正想将阿桑扶起来,那道士却跑过来将他抓离了阿桑。

  莲生怒吼:“你干什么!?”

  道士森然一笑,道:“那妖已经中计,那些黑丝会将她所有的妖力激发出来,使她不能承受法力的反噬而爆体而亡,你如果现在过去,几分钟后,你恐怕会随着她一起爆亡,所以我劝你远离那妖,不要平白丢了性命。”

  但是道士没想到莲生居然挣脱了他,疾奔向阿桑,紧紧拥住了阿桑,而阿桑在莲生抱住她的一刹那,满头的银丝都缠了上来,将自己与莲生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

  道士见状,惊讶无比,但是想到黑丝即将要爆炸,不得不赶紧跑离了巨茧的所在地。

  而在巨茧内,莲生紧紧抱着阿桑,阿桑虚弱不堪的睁开双眼,喃喃自语着,不知是说给莲生还是说给自己。

  “莲生,我骗了你啊,我确实是一只妖,还是一只杀过人的妖。”

  “莲生,你一定很恨我吧,毕竟我骗了你,可是,我也骗了我自己,我告诉自己不是妖,只是莲生的好妻子,我不滥用妖法,就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可惜,可惜,妖和人,终究,不能在一起,否则我,藏了那么久,还是被那道士找到,好可惜啊,真的好可惜……我差一点就可以和莲生……一辈子了。”

  莲生摸摸的抱着阿桑,听着阿桑的话,泪水自脸颊流到脖子里,他看着眼前的阿桑被妖力反噬的大口呼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良久,莲生将额头抵上阿桑的额头,说道:“阿桑,记得我说过的话,既然你做了我的妻子,那么,就算你是一只妖,你也是我的妻子,今日和你死在一起,你和我,何来的可惜?”

  阿桑听到此话,拼尽最后一口气抬头看向莲生,对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倒影,是啊,何来的可惜?

  最后,阿桑微微一笑,头一偏,倒在了莲生怀里。随后,自巨茧中,一股磅礴的妖力瞬间汹涌而出,将巨茧破了开来,也将四周的桑树林夷为了平地,而巨茧中的两人,也随着巨茧的破开而消失不见。

  何来可惜?

  桑树林里,一个白发的女孩不断偷摘着桑果,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声,小女孩手中的桑果应声落地。

  “谁啊?”女孩大着胆子问道,一边将果子拾起来,不知不觉头顶上方笼罩了一个黑影,小女孩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粗布衣的男孩。

  男孩好奇的问道:“这果子真的那么好吃?”

  女孩听到男孩的问话,回答道:“当然。”然后招招手让男孩凑近。

  待男孩凑近后,女孩猛地将一把桑果塞进男孩的嘴里,男孩一惊,急忙想要吐出来,女孩却将手一伸,扣住男孩下巴,硬是让他吃了进去,男孩顿时被桑果的汁水呛到,连咳好几声,看见女孩在一旁笑得狡猾,竟觉得她的笑容很眼熟。

  殊不知,女孩看见男孩笨拙的样子,心中也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夜,黑!眼前仿若一团化不开的墨,沉重粘稠。

  她站在窗前,没有开灯,想起,她和白墨宸就是在六年前的今天认识的;在五年前的今天发现自己喜欢白墨宸的;在四年前的今天向白墨宸告白并且被他拒绝的;在三年前的今天白墨宸有女朋友的;在两年前的今天白墨宸和他女朋友分手的;在一年前的今天决定不要再继续喜欢白墨宸的……今天,还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想到白墨宸,她心里一阵酸楚,喜欢了这么久,并没有什么结果不是吗?伸手拿过桌上带刺的球,攥紧,任疼痛在手中蔓延。因为只有这样,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才能让自己暂时不去想他。

  这个球,是她设计的,是她为了强迫自己不再喜欢他而设计的。也就是为他设计的。

  突然,空中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瞬间被点亮,她条件反射似的抬头,绚丽的烟花照亮她黯淡的双眸。

  “叮!”手机狠狠振动。

  “我在你家附近的广场等你。——白墨宸”

  她攥紧球的手猛地缩紧,掌心早已是血肉模糊。

  白墨宸,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我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情却被你的一句话搅乱。

  夜,静!只有她啜泣的声音,静寂凄凉。

  手机铃声响起,她颤抖的接通,电话那头的白墨宸站在已经从广场飙车到了她家楼下“诗诗,怎么了?没看见短信吗?怎么不回一条?”

  陈韵诗深吸一口气,分三口吐出,额迹有冷汗不断冒出:“没事。”

  白墨宸听出她的异样,好看的眉紧紧皱着:“你怎么了?”

  陈韵诗失控的大吼:“我真的没事!”吼完,崩溃的跪坐在地上,握着球的手捏紧,鲜血源源不断的冒出。

  白墨宸此时已经走到陈韵诗家门口,轻声哄:“你在家吗?先把门打开好吗?”

  “不用,你回去吧!”

  “诗诗!”白墨宸加重语气,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韵诗眼前的世界再次模糊,一颗晶莹的液体很耀眼,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白墨宸有直觉,她出事了!想都没想就把踢门。

  “嘭!”门应声倒地。

  白墨宸冲向她的卧室,打开灯,看着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心中仿佛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心跳失去了频率。

  陈韵诗攥着球的手再缩紧,刺抵到骨,她却愈攥愈紧,几乎要刺穿骨。

  白墨宸看见地上鲜红的血迹,再看看她的手,险些没站稳。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缓缓拿起她的手,摊开,这一系列的动作,她没有拒绝。

  白墨宸看见她手中赫然摆着一个球,因为血的缘故,已经看不清球原来的颜色。他呼吸一致,随即心疼而又愤怒的咆哮:“陈韵诗,你在做什么?!你凭什么自残?”

  陈韵诗再次攥紧手中的球,站起身微笑凝视他。

  白墨宸被他看的心惊:“诗诗?你怎么了?”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夜,冷!寒意侵入骨髓,寂寞萧条。

  “你回去。”

  白墨宸拧眉:“诗诗,你到底怎么了?”

  陈韵诗崩溃的大吼:“白墨宸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回应!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呵呵,我担心你会和她会牵手走完一生,当知道你们分手的消息后,我很开心,当同时也很当心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想到你的婚礼,我想,你婚礼当天我会怎样。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上一整天还是忍着伤痛带上祝福参加,亦或者是自杀。也曾幻想过和你一起走向殿堂。不过我知道这种可能性近乎渺茫。白墨宸,下辈子你平凡普通一点,我努力争气一点,下辈子我在追你,好不好?这辈子,我累了,真的……”

  白墨宸激动地打断:“不!不要下辈子!这辈子!你累了就我追你,好不好?”

  陈韵诗的眼泪再次滑落,愣愣的看着他,呆了几秒:“白墨宸,你真的很残忍!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要再继续喜欢你,却被你的一句话搅乱……”说着说着,太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脸,两腮连个深深的酒窝甚是可爱。

  白墨宸动情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现在我们在一起,可以吗?”

  答曰:“可以。”

  我叫骨子衿,是一只青丘赤狐。青丘狐族的女子年满一百为及笄,而要完成及笄之礼,须得找到自己的有缘人,帮有缘人达成一个心愿才可成为一只合格的狐仙。

  祭司婆婆算出我的有缘人在碧落湖旁,叫我快去不要错过。我对着妆奁点上花钿,穿上一袭红衣罗裙,撑起二十四骨月白油纸伞匆匆赶去碧落湖。在路上我想过很多种与有缘人相遇的场景,却未料到看到的是一个白衣男子倒在湖畔旁,满身伤痕血污,就连清新俊逸的脸上也有一道剑伤。我连忙将其救起,送到我的住所帮他疗伤。过了几日看他恢复得不错便问他有何心愿,我可以帮他成。他却说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心愿,要我与他回家,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不得不跟他回了家,原来他是人界的四王爷,名唤李慕轩,坐拥西岐大地。地位尊崇,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怪不得无所求。至于那日他为何受伤,他从未提过,我也懒得多问。只求他赶快想到一个心愿,帮他达成后我好回青丘。

  这几日他都来带我四处游玩,看尽人间繁华享尽人间乐趣。做为一只狐妖,我其实性子凉薄,喜好清净。90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平静地生活,而且人界的污浊俗气很影响我的修为。但毕竟他热情相邀我盛情难却,而且我也想去看看人世繁华。

  今夜是人间的中元节,他提来两坛子东西来找我说要与我饮酒作乐。我问他酒是什么东西?他说是可以解忧忘愁的东西。我尝了一口觉得虽然很是苦辣,但别有一番风味,于是举起一坛叫竹叶青的酒一饮而尽。不多时便觉得头重脚轻,意识逐渐模糊了。期间我感觉到他用双手抱住了我,并用他的嘴唇含住了我的双唇,将酒水送入我口中,我想大概这是人间的一种奇特的饮酒方式吧。

  又过了几日,我也玩厌了,回青丘之心越发强烈,便日日催促他想心愿。但他总是推迟,说多给些时日容他好好想想。终有一日我耐心耗尽,便告诉他如果他在不说心愿我便立马走人。于是他说他想要坐拥天下,当上九五之尊。我说好。

  入夜我便潜入皇宫刺杀了当今皇帝,回来告诉他只要他举兵入洛阳便可夺得皇位。他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不含喜悦,含的是嘲笑与悲凉。他对我说道:“骨子衿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我的心意我不信你看不出半分,不管你是妖是我都爱你。我不要天下,不要皇位,我只要你”

  我问到:“你说你爱我,你拿什么爱我?”

  他拿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我感觉到有东西在一起一伏地跳动。他说:“我拿这颗心爱你”

  我说:“这就是心吗?以前我族一白狐喜爱食人心,结果遭了天谴。如此看来心绝不是一个好东西,诱人至深,害人不浅。我不要”

  他蹙眉问到:“难道你没有心吗?”

  我点点头说:“我才没有那蠢物,我只有元神。”

  他的眼里流下两行液体,我用舌头舔了舔,很咸。我问:“这又是什么?”

  他说:“这是泪,等你有心了你就有它了”

  他转身离去,我也收拾行装打算回青丘。第三日快要出城时,突然听到四王爷李慕轩被山贼所掳的消息,不知为何我决定要去救他。我赶到山贼的寨子,捻了个诀便定住了所有山贼。我找了他,说:“我们快走。”

  他突然抱住了我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说:“我没有心。”

  我们逃出寨子时突然被那伙山贼的其他党羽围困住,我一边护他一边与山贼厮杀。他突然挡在我身前,霎时一把利箭射入胸膛,穿过他的心脏。原来一个山贼打算偷袭我,情急之下他用身体替我挡了一箭。我原不打算杀生,只是此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我催发妖力不一会儿便血洗贼窝。我对奄奄一息的他说道:“你个笨蛋,你以为那只箭伤得了我吗?你怎么那么傻?快,我们下山,我去求祭司婆婆救救你,快起来!”

  血液已将他的胸前染红,他的脸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不用了,来不及了,子衿……”他打算伸手来摸我的脸,却最终瘫软下去。我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鼻子一酸,我流泪了,我知道我不在是那个无情无心的骨子衿了,我现在有心了,心里有个人,他叫李慕轩。原来我一直爱他,他占据我心很久,只是我现在才明白,太晚了。

  我守在他身边一天一夜后将他埋在我们初次相见的碧落湖旁。我没有完成及笄之礼,我要去等他转世,然后找到他,在他及冠之日告诉他,我叫骨子衿,是一只有心的青丘赤狐,我爱他,用我的心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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