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你。我第一次哭泣，为我擦干的是你。我第一次跌倒时，搀扶的是你。我第一次喊妈妈呀，最开心的是你。我第一次离开家，送我的是你。第一次有成绩，你最激动的是你。”最近几年我都在听汤潮《妈妈我想你》，每次听完之后，都很想给我妈打电话。因为我懂她在，就是一切都有了。
1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东西都想去逗弄，结果在我6岁的那一年，犯下了大错。我把电线误抓，结果漏电，将我的左手指打成弯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听我爸说：我妈在我的病床前，哭了一整晚，眼睛都肿了。我知道，我让她伤心了。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不记得。
初中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吃货，见到什么好吃的，都想给自己强壮的胃里塞。放假的时候，看见树上的柿子，心里美的不得了，于是趁着爸爸妈妈没在。我就上了树，可是一不小心，我就从树上摔下来，结果满头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从而华丽的晕倒。后来，听我爸说，我妈把他骂了整整一下午，只是因为我受伤，她说我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找我爸算账，但是，我却不记得。
2
时间是一个美妙的东西，转眼间，我来到了高中，学业的压力和来自同学的嘲笑，让我就像一朵活在尘埃里的花，发不出光彩。于是，这样的压力，久而久之却都发泄出去了。大家应该猜到了，发泄的对象是我的老爸老妈。可是，我并不知道，老爸，得了很严重的病，那时候，是我老妈每天在医院来回跑，照顾我爸。而且，还要应付发脾气的我，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扛下来的。后来我听我爸说我妈那时候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可是，这些，我不知道。
3
今年，回家的时候，和我妈聊到婚姻。我妈说“这辈子，不要求别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妈，你怎么那么的死板，我要给你好多。”孩子，不要求很多就好，只要你过得好，我们无所谓。甚至是贴钱都可以。妈，你也太简单了吧。就这样三言两语中，我们吵了起来，爸爸这时气冲冲的走过来大声说：我都不忍心让她难过，你怎么忍心让她哭，你知不知道，她曾经为了打掉过一个孩子。而且，你知不知道，她有轻微的心脏病，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你怎么忍心让她哭，并且毫不让她。孩子，亲人之间的无心的对话，有时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狠狠地插在爸爸妈妈的心上。你知道吗？听完爸爸的话，我半天都缓不过神来，什么？打过孩子，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哎，说起来话长。
4
那是丰收的一年，我带着你爷爷的使命，去相亲，跨过几座山，来到了你妈的家，结果一下子，就相中了你妈。说实话，当时你几个姨都在那里，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妈，或许是她那种善良感染到我了吧。接下来，就是她和我，来到我们的这座周至县城。一呆就是20年，这20年里，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她就操持着个家。婚后，虽然经历过分家的艰难。可是，你妈勤快，我也肯干。所以，我们的日子还不错，特别是有了你之后，家里更加的幸福。在你7岁的时候，你妈又怀孕了，听别人说是男孩的时候，我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兴奋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天，你妈拉着我说：我们去打掉孩子吧，听到这儿，我先是一惊，又准备发怒的时候。听见她消极地说：孩子在外边已经很受排挤，我们不能让她在家里受委屈。我默默地咬紧牙关，点点头。因为我除了同意，别无他法。因为她生你的时候，差点就，，，，所以，我舍不得，孩子，你知道吗？我不忍心，让她难过。可是，这么些年，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大声哭到。孩子，不是不告诉你，是不想你的心里有压力。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独宠，一下子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那现在呢？我哭着问。你现在上大学了，也长大了，而且，我不想让你在伤我老婆的心，你懂吗？孩子。爸，，，我懂了。
5
一个人，一座城，我愿意许你一座花开不败的城，我妈在我们生活的老城里守了20多年，如今，想想，也该是享福了。妈，你许我了一座城，我要许你一个华丽的老年。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农民，没上过学，不识字，也没去过大城市。母亲此生无传奇，却是我永远的神话！
【一】五百元钱的分量
今年春节过后，工作不好找。母亲先是在镇上一家饭店洗碗，后来又勉强打了两股零工就没活可干了。几经周折，直到农历二月底才找到一份在建设工地上为农民工做饭的工作。立夏后，日头越来越长，清晨五点一过，天就慢慢的放亮了。工人们被要求五点钟吃早饭，六点前出工。这样，母亲只好一早不到四点钟就摸黑起床做饭。
适逢乡镇庙会，包工的老板破例为工人们放一天假，并为每位工人预支了五百元工钱，好让工友们赶会用做盘缠。
“哈呀！五百块哩！上工快两月了，终于见着工钱了！”母亲着重强调了“五百”这个数字。
“这五百块再加上平时卖废品积攒的几十块，这一算，这个月的房租就有着落哩……”。电话里，母亲乐呵呵的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这倒不是说我认为这笔钱微不足道。恰恰相反，这笔钱的分量已经超出了货币本身的价值。
五百块，也许在有的人看来，这其实不算什么。可母亲是一位恓惶了一辈子的农民。显然，这笔钱已经使她欣喜而兴奋——农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我只是附和着“嗯”“啊”了几声。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尚且不谈这笔钱的多与少。况且，农民工的钱，是不能用货币本身的价值来衡量的。因为，农民工每赚得一文钱，都会付出与之十倍甚至更多的辛苦。诚然，这种价值是不对等的。故不能简单的通过金钱来进行价值比对。
电话那头，母亲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我听到母亲正合计着她这五十多天来用辛勤劳动创造的“价值”。母亲自言自语道：“一天六十快，五十天满勤的话就有三千块哩。不过有两个下雨天没法出工，不能算在内……”
而我却沉默了，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此刻，我既感受到劳动给一位农民带来的充实，又感受到普通劳动人民熬苦负重的辛酸与悲哀。这份感觉很强烈。
【二】关于生命的认知
多少回劝母亲不要再那么拼命打工，多休息静养为好。可母亲不听。母亲总以自己身体健康没病来“敷衍”我。
“妈呀！人，就像一台机器，平时工作负荷过重，消耗过多，到老时维护保养的成本自然就高了。万一再落个病根儿，那多不值。我可听说了，平时不生病或者很少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麻烦可就大了。现在生活好了，很多人都追求养生，健康长寿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您老平时得调整好情绪，保持心情畅快。健康饮食，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不要再顿顿熬酸菜或者煮挂面”。
我用自认为最直观的比喻帮母亲权衡利弊。本以为我这一席话能说住母亲，不求母亲立即点头表示强烈认同，哪怕母亲能稍稍沉默一下，落个不同意不反对也行——这至少说明母亲已经开始思考、权衡利弊。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没想到，还没等我说完，母亲就接过话茬：
“嗨，碎娃，甭跟我提什么养生保健，农村人没那么多穷讲究。咱山里人，在山里干活，在山里奔跑，呼吸山里的空气，吃自己种的粮食，可健康了呢。你看邻居的老杨，七八十了，耳不聋眼不花，每天吆着两头牛上山放牛，跑得可欢实了。至于人的生死，这是命。要真有那么一天，一合眼，一蹬腿，这辈子就完了，没什么……”
我很震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生命，在母亲眼中，在一位农民眼中，竟是如此云淡风轻。
从小，我们就从书本上读到珍爱生命、敬畏生命。然而，在母亲的眼里，生与死不过是一合眼、一蹬腿的事。
我不认为母亲不珍爱生命。就冲她每天辛勤劳动，拼命打工，追求自己的追求，说明母亲的心是活的、血是热的。老实说，当我的母亲，当一位朴素的农民如此表述生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份悲情、悲壮，甚至悲哀。当一个人如此“无视”生命的时候，那么，这世上还是有什么值得留恋……
是的，生与死都是一个人的命。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活的风雨与磨难的人，才会如此看穿事物、看破红尘、看淡生死、看透尘世繁华。只有对生活有过深邃的体会和理解，精神上才会如此强大。或者，也许，这是另一种高度——这是一位农民的高度，也是一位农民的风骨。
【三】仓里有粮，心里不慌
作为一位普通农民，母亲此生没什么丰功伟绩。她全部的能耐也许都在土地上，营务庄稼，收获希望。母亲这半辈子最值得夸耀的，恐怕是粮仓里曾经积攒过十几石上好的粗粮（谷子）。仓里有粮，心里不慌。对一位农民来讲，不管世事风云如何变幻，只要咱仓里有粮，就不会被饿死。母亲就认这个理儿。
我真的很佩服母亲，她能把仓里的十几石粮食积攒了十几个年头。
家中一九九九年前后产的谷子，一直封存在西窑一口用大石块砌起来的粮仓里。直到二零一二年春天，父母举家外出打工时才从粮仓里挖出来出手。十几年哪！我们暂且不谈物质资本的时间价值，因为这对一位农民来讲也许太深奥了。我们也不深究母亲用的是何种无氧保存的土方法。单就这一举动，着实令人吃惊。
我好奇的问母亲为什么把粮食积攒了这么多年却不卖掉？换成现钱多好，现钱可以活用，可以置办生活所需，改善物质生活。相反，仓有余粮却攒着不动，这跟手有余钱却闲置不用是一样的，票子压在箱底不用就是一沓废纸。
哪怕把这么多的粮食拿来喂猪，也足以喂肥好几头年猪了。生猪出售即可换成现钱。就算宰猪炖了吃肉，至少可以美了肚皮，改善基本生活吃食，也不枉在黄土地里辛苦耕耘那么多年。
再说，钱可是一年不比一年值钱了呀！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块钱兴许可以买到一包“公主”牌香烟。而到本世纪十年代，一块钱可能只有搭乘公交车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母亲的答案是这样的：早些年，粗粮市场行情不好，既然卖不上价钱，那就等。这一等，就是十几个年头。一位朴素的农民，她不愿意冒着风险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些粮食是她用双手辛勤劳动换来的，怎么忍心廉价处理掉呢！自己能种粮食，就不会花钱去买吃食。吃自己种的粮食，不打不算，最实惠！既然行情不好，咱就不做亏本的买卖。另外，万一赶上年景不好，世事有变，闹个年馑什么的，这十几石粮食足可以支撑一家人熬过几载饥寒交迫的日月。
说来就一句话，早些年吞糠咽菜的穷苦日子过怕了。
母亲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少年时代即赶上三年自然灾害与十年文革浩劫。我不敢想象，那些苦难的记忆对母亲后来乃至一生的成长产生了多少刻骨铭心的影响。固然，我不迷茫母亲对生活世事的浅薄理解；我不排斥母亲骨子里的谨小慎微；我更不嫌弃母亲性格里的多愁善感以及惯性般的患得患失。实事求是的讲，我作为一个成长在八九十年代的青年人，虽然没有赶上那些动荡骇人的艰苦年月，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血液里继承了许多跟母亲极其相似的性格弱点。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与母亲本人以及那些苦难的年月有着潜在的关联。如此看来，一种严酷的社会现实可能影响的不只是一代人……
【四】结束语：感悟·感恩
在与母亲一起生活相处的日子里，心头触动最深的恐怕是我的大嫂。
大嫂是在相对富裕的小康家庭中长大的孩子。自然，她也会用小康而温暖的眼光来看待生活。可是，真实的生活往往不一定是我们目之所及的那个样子。走进母亲的世界，你才会重新审视自己，全面而深刻的认识自己。走进母亲的世界，你所有的矫情、任性与懒惰，都会掉在地上碎成渣。
的确，如果你没有尝试过饥饿的滋味，如果你没有为穿衣吃饭而熬煎过，那么，你就不足以谈人生。是的，只有经历过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你才会成长，你才懂得知足与感恩。就拿眼前来讲，也许，当你还能健康的活着，当你的血肉之躯还能站起来，稳稳地踩在土地上，你就应该感恩。感恩上苍，感恩养育你的土地，感恩身边的人。
我一直在寻思：像母亲这样的普通农民，难道就不能放下沉重的生活包袱，轻松潇洒的走自己的路吗？难道就不能生活的多彩甚至诗意一点吗？
诗意，什么是生活的诗意？现在我明白了：不是只有名山、大川、红日与花海才是生活的诗意。像母亲这样的农民，在她粗鄙的生活中也一直孕育着希望的种子。她用毕生的信念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一生辛劳，一生节俭，一生无悔。其实，母亲这半辈子都在身体力行的诠释着一个关于人生的课题——如何对看待生活，如何看待劳动，如何看待生命，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人生课题。
很多年以后，当母亲谆谆唠叨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当母亲躬耕劳作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就像一本书，就像一幅画，激励你积极的奋勇向前。一年又一年，一辈又一辈。这难道不比鲜花更美艳、不比山河更壮丽，更有诗意吗？
写写花儿吧！?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我突然生起的一种念头。?
??说句实在话，其实我所见过的花儿并不算多。花开如潮，万紫千红一直不与生养我的这片土地有关，我曾无数次在我的字里唠叨过它的枯瘦，它的萧瑟。?
??然而，佛说一花一世界。纵然你识不得世间所有花儿的好模样，有那么几朵，都能让你“风景处处”了。?
??昨日，又一次走进大山，却不见那株桃花。?
??我们的三月，才刚刚伸了伸腰肢，慵懒地睁开了睡眼。此时的大地依然是光秃秃，像一幅没来得及描摹的水彩画，只现了一个底色，做着守望的姿势。?
??去年看见桃花时，大约是六月。它就开在山顶之上，桀骜而美艳。瞬间，我有种被征服的感觉。?
??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的好词好句为桃花赋下了妩媚与风情。它太像一个妖冶的女子了，沾满了胭脂气，又多多少少带了些红颜薄命的嫌疑。?
??桃花，瓣瓣惹人愁，朵朵，是妖娆。?
??可山顶那一株桃花，却叛逆般开出了唐诗宋词之外，在偌大的天地间，在高耸的山峰之上，显尽了它的孤高与野性。没有想到柔媚的桃花也能开出一种别样的美来。艳而不妖，野而不蛮。?
??野性，我喜欢这个词。?
??前段日子，热播的电视剧《芈月传》中有一个人物叫义渠君，他可是大受女性青睬，因为他对芈月的爱霸道而狂野。他不拘泥于太多世情的禁锢，张扬而豪放的爱一时成了女人的痴迷，我也没有例外。大抵这世间的女子内心都渴望遇见一个如此奋不顾身，愿覆尽天下博红颜一爱的男人。?
??野，不做作，不扭怩。?
??把一株桃花开成野性与清寂，的确有些离经叛道，可好的人生就应该这样，从方方面面去读一个生命，才能让它美得更加丰满。?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小的时候就没离开过那里多远，在狭小的认知范围中，所有的花儿只不过是西葫芦花、油菜花、倭瓜花、西瓜花、豆角花，最看得上眼的就算葵花了，也叫向阳花。至今想来，其实那时我都没把它们当过真正的花朵来看待。?
??一个人的审美如果光取决于表面的浮象，我想那样就相当于背叛了生命的真谛。?
值得庆幸的是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开始明白过来。当我再重新打量那些细小而粗糙的乡间之花时，却发现它们有着天使一样的美。?
??我们的母亲，是来到人间的天使，护佑我们一生的时光。而它们，何尝不是母亲呢？只是它们的爱更壮烈，用凋零换取孩子的出生。那些花儿一直不被尊重，却一直默默地花开花落，直至零落成泥，守护它们的孩子。它们温柔地看着细小而稚嫩的孩子，然后微笑着一点点枯萎，那该是多么温暖的画面啊。?
??这种爱，也是可以让人流泪的，你信吗？?
??我想起了在前段时间带我的孩子去看她的耳朵，用别人的角度去看，她并不影响生活，如果不是太过细心决不会发现她有些听力下降。但作为她的母亲，我却心如刀绞，恨不能用我的一切换取她的完美与安好。那个时候我甚至想到了生命，如果需要，我会毫不吝啬。?
??过去那么多年，我只知道母亲是世间最伟大的，只因为她的名字叫“母亲”，而在那一刻，惊然才懂，母亲原来可以爱得这么无私，这么深沉，可以爱得这么重！?
??世间有一种爱，是不求回报，是心甘情愿的；世间有一种美，纵然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有着熠熠生辉的灵魂。雪小禅有一个词叫“烫金的朴素”，我想用在这里应该是恰如其分的。?
??于是，乡间的那些花，美不胜收。?
???一个人，得用多久才能读懂一种生活，看尽一朵花的美？?
???我的母亲一生都爱养花，都在养花，不知她读懂了几分？那个很旧的农家小院，在每个夏天来临的时候就会变得热闹非凡。一簇簇花儿竞相开放，知名的、不知名的，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各色各样摇曳。母亲就穿梭在它们中间，老皱的脸上印出了一种干干净净的微笑。?
??她把种子小心地洒下，然后轻轻柔柔地再盖上土，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它们浇水，细心地观察着它们的变化。逢着天气冷，就取上一些盆盆罐罐扣上，或是支一些薄膜，生怕冻坏了刚出土的嫩芽儿。最发笑的是她时常会和那些花儿说话，像对怀里的婴儿温言细语。待到开花的时节，断不让我们摘下一朵，她说开着多好啊，摘了之后还得扔。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真得停下摧残的欲念？人类常以强大自居，以为一切可以轻易被贱踏的东西都不存在生命的疼痛。?
??母亲捡拾着那些散落的花瓣，喃喃自语着：可惜了了的，可惜了了的，多好看的花儿啊。?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其实母亲已经读懂了很多，花儿亦是有生命的。母亲就在它们的生命丛林里感受着跳动与鲜活的韵律，它们对世间各样的热情在年深日久中一遍遍感染着母亲。母亲的心里，有着一片广裘的美丽。
??那些，与灵魂有关。?
??以至，成年了的我，也开始养花。纵不能看尽世间百媚千红，也要在自己的三寸天堂里阅读出几段花儿的光阴。?
??买回来很多种花，活了一些，也死了不少。灰心过，不愿再买，可还是经不起诱惑。喜欢看它们从小长到大，从结蕾到开花，喜欢它们年年月月在轮回里挣扎着怒放。?
??要说现在真好，不懂得的地方都可以去百度，我就在百度里细心找寻着每一种花的习性，阅读着它们的花语。如同一点点触摸着它们的骨骼，揣摸着它们的每一下心跳。?
????最让我惊叹的，要数风信子了。?
????传说古希腊的植物神海辛瑟斯与太阳神阿波罗，以及西风神泽费罗斯都非常要好，然而他只与阿波罗亲近，他们经常在一起进行各种体育活动，这样就引起了西风神的嫉妒。有一回正当阿波罗与海辛瑟斯又在一起掷铁饼玩时，西风神在阿波罗扔出的时候暗中改变了方向，正好吹到海辛瑟斯，将他的前额打破，任凭他们怎么挽救也无济于事。最后，海辛瑟斯的鲜血染红了土地，它的上面神奇地开出了串串美丽的花朵，它就是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茎上是一簇簇像铃铛似的小花朵，有风吹过，它们就显出飞翔的姿态。海辛瑟斯是植物神，风信子便是他生命的延续，它向征着怒放的生命，也向征着生生不息。?
凄美的传说，成就了它与众不同的美。?
??它有浓郁的香，却不及其它花儿一样可以平静地接受花开花落。它是有些触目惊心的，在第一次花开过后便自将萎谢，必须要经过修剪进行长时间的修眠，期待来年轮回之后再次绽放。?
??难道它只愿将花开的美丽留给人间吗？不堪将凋谢过后的凌乱以及疲累装进世人眼里。?
??这是有些刚烈的，我认为！?
??令箭荷花，又名仙人箭。花开繁艳而肥硕，形似令箭，花似睡莲。记得刚养的时候就目睹了它绚丽的美，只可惜没来及细细欣赏就枯萎了。后来，我查阅了它的花语，原来是：追忆。?
??人生太多美丽总是匆匆而过，来不及端祥已是擦肩而过。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因而，学会珍惜，深深拥住每一寸美丽。?
??四季海棠，四季开放，不热烈，不颓废，永远是微笑的模样。正如一种平静而简单的人生态度，也正是我们该修炼的一种平和。?
??绿萝，它的需要很少，只要给些水，它就能活得郁郁葱葱，甚至连阳光它都不加奢求。它的花语是守望幸福。有人说它一生都在渴望一次花开，于是才可以顽强地活着。人生的路上有梦想才会有拼博的力量，才会不畏艰险，不懈地去努力，?
??绿萝，还向征着坚韧与善良。?
??曾经试图将母亲小院的那些花籽种下，却无端害了它们的性命。可能它们一生放任不羁爱自由，我的阳台像一座牢笼，无法成全它们活着的意义，最后只能让它们困死在对蓝天白云的渴望中。?
??我日日置身在这些花朵中，在这些亲爱的花朵面前，像一个孜孜不倦、如如饥似渴的读书人，一页页读着里面的故事。?
??它们，各自藏着很深的故事。?
??今天，我把它们以散文的方式写下，可孰不知，散文也是一朵花，它是一朵温润、唯美而婉约的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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