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站在我的面前
我依然看不到你的脸
不是思念的煎熬
不是距离的等待
也不是黑暗阻挡了我去看你的容颜
即使我走在你的血脉中
你也不曾感觉到有我的存在
即使我依然生活在每天都能被你看见的角落里
你也不曾眷恋过
我依恋你
依恋你的美依恋你的怀抱
然而在这里
我却看不到你的脸
看不到你存在的样子
迷茫的
就像一只羚羊在草原的黑夜里奔跑而找不到方向
雾霾埋没了你的样子
你在哪
为何在你的怀抱里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在迷茫的夜里迷茫着
去找家的地方
家在哪
小城就是家
家就在小城里
言-子木
2015/11/30、夜
《被雾“霾”没的小城》
都说兄弟如手足。
还记得N年前那部电影：一路风尘仆仆，坐了汽车，坐火车，砖头扛着家里的土特产进城看望在城里安家的弟弟石头。这石头10几年前从小山村飞出，在城里摸爬滚打多年，可真是山鸡变凤凰，不可同日而语了。一路走走停停，打打问问，在高楼林立的城市，砖头总算站在了石头的单位门前，高大威猛的石狮子和富丽堂皇的办公楼，让砖头怯懦地止住了脚步。由于砖头在单位门前的探头探脑，龟龟祟祟，引起门卫的注意和警惕，对他严加盘问，最后才得以在石头豪华的办公室里得以相见。见面少不了握手，寒暄，客套，得体的微笑，绅士的肢体语言，石头领导充分表达了对砖头兄弟同志式亲切的慰问。砖头是眼含热泪进门的，要好好向石头倾诉这十几年的离别和思念，回忆幼年时那诸多可笑又可怜的往事，可这情这景，生生把在路上苦思冥想、句句斟酌想要重叙兄弟情的一车话给憋了回去，他无论如何不能把那个穿着开裆裤，滋流着鼻涕跟在自己身后叫大哥的小叫花子一样的石头和眼着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彬彬有礼、嘘寒问暖皆有度的人划为等号，他的头脑里有霎那的眩晕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可眉毛、鼻子、眼睛、嘴巴分明是小石头的扩大版啊。石头并没有怠慢来自乡下的大哥，安排住在高级酒店，一日三餐饭店里饭菜不重样，亲自陪同，礼数周全。可话说不到一块了，闲聊只能偶尔调侃几句幼时缺吃少穿的可怜，石头领导工作又忙，砖头只能枯坐在酒店里等候他的召见，见了也只是小心谨慎地反过来复过去的几句话，说的多了，听的人呢是嘻嘻哈哈而过，没有了往日的辛酸和情趣。食不知味，寝不安眠了几天之后，砖头带着石头的一些馈赠踏上了归程。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讲，反正心酸有之，感慨有之，羡慕更有之，嫉妒嘛也是有的吧。
哪朝哪代，都是以拥有财富的多少来检阅个人的成功与否，财富拥有的优寡直接决定在人生大舞台上的身份和地位，从古至今，穷人站在富人面前都是小衣襟短打扮，弯着腰低着头，那份自惭形秽是根植到骨头里去的。
一母同袍，血缘至深，然而际遇不同，境遇更是天差地别，即使如兄弟，在人生的大舞台上，也得先论身份，再谈血缘，至于酒酣之后的追忆和思苦都在梦醒之后回归现实，不论为兄为弟，爬得高的那个人拥有无尚的先决话语权这是勿庸至疑的，站在下面的那个只管点头称是，小心附和，内心那点小小的清高与不屑只留待自己在夜深人静时盘腿坐在自家的炕上慢慢品味吧。
大海的浩瀚博大与深邃豪迈原本就令我心旷神怡，更何况那些翱翔于海天之上的鸥鸟，游弋于湛蓝海面上的天鹅呢？
天鹅的故乡烟墩角，位于荣成市，是一个依山傍海，风景宜人的小渔村，村东崮山遮挡住了黄海，形成了一个小海湾。海湾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清澈的淡水溪流汇入，因而这里水清浪柔，波光粼粼，蓝蓝的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绸缎一般柔润细滑，丰富的鱼虾和浮游生物及藻类在此大量生长繁衍，为天鹅栖息提供了良好的自然环境。于是，每到寒冬飘雪时节，西伯利亚成群结队的天鹅们便以家族的形式迁徙来此越冬，构成山东半岛特有的最美冬日风景线。
初春，终于有机会走向那片令我神往的神奇海湾。远远的，一缕咸湿的海洋气息沁人心脾，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只见海滩上，数千只天鹅散布在靠近海滩的浅海面上，海滩上则站满了游客，靠近海滩的大路上也挤满了来往走动的人群，其中不乏摄影爱好者们调焦布景，为心仪的大海精灵们美美拍照，频频按动快门，更有丹青妙手在此聚精会神地描绘天鹅仙子们袅娜多姿超凡脱俗的神韵。
为了零距离接近这些圣洁高贵美丽的大鸟，和所有的游客一样，我也不断地朝最近的海面抛洒玉米粒，只见天鹅们稍稍向前移步，伸出优美细长的脖颈，飞快地啄食刚刚落入的食物，吃饱喝足了后的天鹅们踱着闲适的步子远去，远远望去好像朵朵洁白的云絮，又似朵朵盛放的白莲花，美妙绝伦优雅娴静更胜过仙子。它们有的自在来回漫游，有的梳理纤尘不染的羽毛，有的引吭高歌，有的交颈嬉戏，有的凝神远方，有的回挥舞翅膀拍击海浪，有的三五结群踏浪低飞，有的腾空展翅翱翔，形态迥异，变幻莫测，景象万千。白色高雅轻盈的身影，憨态可掬的神情，灵动深邃的眼神，神情自若镇定自如的性情，婀娜多姿美轮美奂，加上穿梭往返的海鸭，空中不断盘旋飞舞的海鸥，蓝色海面上鸥鸟同鸣共舞，一片欢歌笑语热闹异常，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恍如置身于仙境，“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如诗如画如梦如幻一般只恨春光太短，此刻若不身临其境，怎会领略到这片神奇海域独一无二的魅力？
天鹅，不仅仅是一种珍奇的野生候鸟，更是忠贞坚定勇敢智慧的化身。每年，为了不远万里的迁徙，天鹅们不畏风雨飞雪严寒，总能在既定的时间到达这里，给淳朴的渔家人带来迎春的吉祥和祝福，也为八方的游客带来莫大的惊喜与欢乐。从这些曼妙天鹅的坚毅的眼神中，我读到人类向往的情愫：镇定、果敢、平和，团结、关爱、友善。人与鸟类与自然的和谐融洽相处在这里展露无遗。
海湾的北面，是村庄整齐排列有序的房屋，因为靠海，这里的房舍屋顶是用海草铺设而成的。形成了这里特色风景海草房。厚厚的灰色海草，尖尖的草屋屋顶，宛如安徒生笔下的童话小屋，充满了诗意情趣，让人忍俊不禁。它们安然伫立于海岸边，静静地倾听大海的潮起潮落，静静地欣赏着年年来往迁徙的天鹅们，静静地接洽南来北往的慕名游客，见证着沧海桑田的风云变幻....海岸边，是热情的渔家人开设的渔家乐饭店，这里，可以品尝到各种新鲜的鱼类，鲍鱼，对虾，海参，扇贝，海蛎子，以及各种蛤...品种繁多，美味齐全，品味着大海的丰富馈赠，吹着咸湿的海风，远望着洁白优雅的天鹅，此刻的心，恍如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美丽俊俏的天鹅们，明年的春天，我们依然相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