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要走了,抱抱我吧。”很感动~80、90后的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爱情啊
老太太醒过来了,心脏跳的忽快忽慢的,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老太太就想:差不多喽,自己要走,也就在这一两天喽。
老太太已经76岁了,身体倒还好,只是今年,大冷大热,对他们这些老年人,是很致命的伤害呢。
这不,自己就觉得从春节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太太转头,看见旁边的暖椅上,躺着自己78岁的老头子,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太阳暖暖的,正在向天边垂落,老太太就想起了和老头子,这一辈子的时光。
年轻时候,老太太是四邻八乡有名的美人儿。说媒的人,踏破了她家好几块门槛。
可是,可是她早就心有所属。她,看中了村中那个小学校里,唯一的教书先生。
那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长着很好看的一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满满的笑,让人就心醉的不行。
两个人曾经多次在村中的小道上迎面走过,都只是短短的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红了脸,低了头,匆匆的擦肩而过。
短短的相遇,却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期待。
谁知那一年,她的父亲去外面采办年货,回来时遇到了土匪,危急关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过路客,舍命救了下来,还替父亲挨了深深的一刀。
在她家里养伤的时候,她在床前端茶递饭,完全是出于报答这个陌生男人,对父亲的救命之恩。
等到这个汉子伤势渐好的时候,这个汉子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农活和家务活。别看他粗枝大叶的样子,竟是个全能手,洗衣做饭,田间地头,春耕夏种,修修弄弄,竟没有他不会的活计,把她的父母给欢喜的不行,就经常陶醉在四邻的夸奖和羡慕声中。
这让她非常心焦,因为她在一个晚上,偶然在父母的门外,听到了父母亲,有意要招这个汉子入赘。她就软软的靠在门边,没了主意。
第二天,故意去那条和教书先生经常偶遇的巷子,徘徊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后来问了村里的一个孩子,才知道那个教书先生,已经回城多日,说是家中有事,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那个教书先生再回来的时候,匆匆的跑到她家门口,就看到了她家门上,醒目而刺眼的大红喜字,看见了院子里,一身红衣,满眼幽怨的她。
从那天起,那个教书先生,就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后来,后来就跟着那个汉子,安安心心的过起了日子。
新中国成立,三年自然灾害,十年文革,改革开放,风风雨雨,雨雨风风。两个人从农村来到城市,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就到了现在,老态龙钟的样子。
不容易,实在不容易啊!
老太太这样想着,胸中有些发闷,就咳嗽起来,惊醒了一旁午睡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赶紧起身,关切的看着老太太,就手到了一杯水。老太太就捧了暖暖的水杯,看着自己的男人,想自己,和这个男人过了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吗?好象没有吧?
这个男人,心思实在细腻的可以。对这个家,也实在没话可说。
再苦再难,都把她们娘几个,照顾的妥妥当当的。两个人虽然在一起,极少有什么话,却有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有时候,就默默的坐在一起,手握着手,什么也不说,都能静静的,坐上那么一天。
老太太就想起老头子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
还记得一年秋天,二小子要上学,学费成了问题,家里也好久没有见到荤腥了。
老头子就在屋子里坐了很久,然后起身说,去找人借。找谁借?其时他们在那个城市,一个亲戚也没有。
寥寥的几家朋友,也都是一穷二白。谁知到了傍晚,老头子果然就带回来了儿子的学费,手里还破天荒的拎了一只活鸡!
那个晚上,一家人,暖暖活活的在一起,好象过年一样的快乐。
可是,可是她却在晚上给老头子换衣服时,发现了袖弯里,有淡淡的一点血迹。就赶紧去看熟睡中老头子的胳膊,就看见了他肘弯处,一个醒目的针眼,还有好大一片淤青.
啊!这个汉子!这个男人!这个老头子!!
为了这个家,也是一身的病了。快八十岁的人了,却每天依旧忙忙碌碌的,仿佛是一台不知疲倦为何物的机器。
而自己,自己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伤心,多么多么的不情愿啊。现在牵手走了这么多年,却只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老太太这样想着,眼睛里就渐渐的潮湿起来。忽然,就有些孩子气,就轻声的问眼前这个男人:“老头子,说说看,如果有下辈子,还愿意和我做夫妻吗?”
老头子被老太太这个突兀的问题,弄的愣了一下,就展开满脸的核桃纹,笑的很神秘:“不一定喽,如果下辈子,我托生成了大官财主,就去找你,让你好好的跟我享享福。
如果,如果还是这么穷,就不喽,就帮着你,帮着你找一个有钱的人家。我呢,我就在你家附近,远远的看着你,只要你能过得好,就成了。”
老太太很感动,就幸福的笑着说:“你个臭老头子,还在我家附近,在我家附近干什么?”
老头子就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认认真真的说:“不干什么,就,就做个教书先生吧。”
老太太就突然愣住了,哀伤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共渡了一生的男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却无休无止的流了下来。
过了很久,老太太深情的说:“老头子,我要走了,抱抱我吧。”
老头子就慢慢的起了身,轻轻的,轻轻的把老太太搂在怀里。老太太就在老头子耳边,呢喃着说:“老头子,下辈子,咱,还做夫妻啊……”
老太太和老头子的小孙女儿,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夕阳西下,火红的霞光,将老头子和老太太满满的笼罩在一起。
就说:“羞羞,爷爷,奶奶,看不出你们还这么浪漫啊。”随后惊讶地发现,老太太和老头子,幸福的相拥着,已经双双离世了。
相濡以沫,相爱一生,平淡却不平凡,爱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一样可以感人至深荡气回肠,希望许多年以后,我也能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爱情,之所以世世代代令人无休止的为它吟颂、歌唱,都是由于真正的爱情给了相爱两个人的快乐幸福和甜蜜,虽然也有痛苦和伤悲,但爱情总的来说是美好和阳光的,令相爱的的人积极向上,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活在爱情中的人总是沐浴在春风中陶醉,因为美妙的爱情总是让人无限遐想,一颗相爱的心永远处在年轻的状态中,感恩上天让我们遇见、感激苍天给了我们有爱的一生,无怨亦无悔。
可爱情到底是什么呢?爱情就是古时候那种通过漫长的鸿雁传书来守候彼此的一份坚定和忠贞,还是冲破世俗的桎梏相互付出全部的真心收获了全部的真情。她们只是在一纸素签、一张宣纸上就开始了一生爱情的涂写和描摹,爱情就在他们不完美的缺陷中变得和谐,相互的承诺在世间的流逝和岁月的狂风中经受住了考验,即使终生只是那么一次的刻骨铭心、销魂难忘,也留住了初见时的那一份美好和念想,从而开始流传下去成为神话和传奇。
爱情就是,即使相处再久,也心怀当初的那份美好,珍视彼此,珍惜彼此,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深入的熟悉而变得平淡和稀松平常。她会始终在乎你是她生命的独特和唯一。在你到来之时,所有的一点点小事都会让她感动,这种感动不会随着了解和加深消失。在你到来之前,所有的遇见和所谓的快乐都是为了你出现做铺垫和陪衬,当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之时,你就会感叹爱真的会有天意。
即使在遥远的古代,我们看到的那些凄美的爱情和千古绝唱的真爱,也在漫长时光中有过肌肤之亲的身体碰触。只不过,一次的缠绵就够终身的想念和回味,也让相爱的人为了这一次的刻骨铭心而相守终生。
年华流转,在物质高速发达的今天,一切都讲究实效和速度,包括爱情。身边的,现实中的用精神相托付的真心,想要收获对方的一腔热情和爱恋,都在物质诱惑下变了全新的模样。既然物质和现实左右了爱情,爱情就开始变质了,瞬间的享乐和刺激,由物质和金钱带来肉欲就开始泛滥和充斥整个现实,爱情自然就只有短暂的生命,享乐和欲望代替了所谓的爱情。闪婚、移情别恋、,如今已到了一个欲望交织的时代。
其实变味的不是爱情,而是所谓相爱的人们。人们都渴望寻一份真爱,可是都逃不脱现实的宿命;都想要不带功利的纯纯爱恋,却都不能免俗用物质和金钱做交易;都希望寻一份与众不同的旷世传奇,可没有几人愿意付出全部的真心和真情;都指望自己的爱情天长地久,可转眼之间一边和相爱的人在通讯中谈情,一边却又耐不住寂寞和孤独和现实中的人享乐男欢女爱。是现实的环境太喧嚣,已经全部俘虏变化了人的心性,才是现实中的人找不到真爱。
晓芳在现实中是成功的,金钱和物质都不缺乏,可对于爱,却是彻底地失败。自己的男人不再爱她,家里就是他暂时避风的港湾和旅店,累了困了就回来,平时基本上看不到他的影子。对于知性温柔的晓芳而言,在尝试用尽所有方法都不能挽留,她只有学会自己一人打发时光和守候空房。
晓芳是一个知识女性,心中的激情和爱恋早随着时光的磨砺变得淡定和宁静了,还有的,只是简单的活着,听歌、看书、上网看喜欢的文字就成为她全部的生活。其实晓芳是寂寞的,她也想在现实中拥有一份真爱。可是,她曾经寄托的那份爱,她喜欢和狂热爱着的那个现实中的才华的人,却不爱她的才情和温柔,另投有权有钱的老妇人。这不啻是给了小芳一个致命的打击,从此走不出爱的阴影。她始终想不通,为何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不爱她的才情和温柔,却要用物质和金钱做铺垫去爱一个又老又丑的权贵女人。
晓芳开始沉醉网络,在虚拟的世界想要为自己卸载伤痛和疲惫。在无边无际的网络海洋中,晓芳似乎也找到了那一份至真至纯的情感。走在这个男人身后,晓芳焦灼浮躁的心开始变得安定宁静。因为,这个男人带给了她全新的感受,他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一个文字,似乎都是她想要表达的。
在这个男人带领下,晓芳就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其实晓芳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这个男人得到的也就是这一份相互知心的另一份情感,与真爱无关,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用真心付出,也渴望得到她的回报。在晓芳说她始终走不出现实的阴影之时,这个爱她的男人也瞬间傻了,有一种不戏弄的感觉。其实在一开始小芳就曾经对这个男人说过,她包容他其他不同的情感,可是这个男人没听见,因为这个男人就认定她是他这一辈子的真爱,与性无关,同肉欲无关,只想真心爱一回。
诗燕在生活中跟丈夫也不是那么的默契和融洽,丈夫像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永远长不大。老公在需要她的时候老公就对她好点,不需要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但是老公之外的其他男人诗燕也不喜欢,不是不喜欢,是诗燕传统守旧,在乎现实中人们的言论,在意人们对她的评介。诗燕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上班,然后晚上在一个人回到孤单空空的房子。不上班休息的时候就是收拾家务洗衣拖地,在高速运转中诗燕的生活平淡简单。
然而诗燕也渴望一份心灵的抚慰。在一个男人的文字打动她的心坎时,诗燕就想原来文字给了我这么快乐的感觉,是不是这个写文字的男人也有什么特别呢。诗燕开始和这个男人谈话。谈生活琐事,谈她的现状和工作,当然谈的最多的是对这个社会和现实的看法见解。虽然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般飞过,可是诗燕的思想和内涵已完全深入了这个男人的心灵,只是诗燕一点都不知道。
在这个男人向诗燕表白时,诗燕还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慢慢的,诗燕知道了这个经历沧桑的男人。这段时光是诗燕最快乐的时光,她给这个男人说说安慰的话,这个男人给她全部的心,她们在虚拟的世界拥抱相爱。那时,诗燕的心也全部放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为了想看到他还泡网吧。
渐渐地,诗燕觉得什么也不能给这个男人,包括时间和谈话,都是极为少的可怜。诗燕的工作太忙碌了,这个男人也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就是犯傻,他试着慢慢适应小燕的生活。有一天,诗燕对这个男人说,我什么也给不了你,还让你付出了那么多时间,我们还是算了吧,现实生活最重要。
其实现实情况是,诗燕现实生活中还有一个异性朋友,这是那个男人永远也不知道的。人都害怕孤独和寂寞,诗燕也不例外。虽然她的思想和善良让她非常仰慕这个男人的真诚和真心,还有这个别致的男人的特别,可是,现实中的温存和爱抚才是最真切真实的感受,那一份虚拟的爱,虽然唯美,却什么也看不到摸不着。如果可以从虚幻中走入现实,那才是最完美的爱恋。可是世界中完美的不存在,缺陷和不足才可以体现和谐的美。
小丽三年前就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个人谈吐不俗,温文尔雅,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很多思想和感触都行诸文字。在小丽的心中,这个男人感性柔情,却又不失理性理智,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男人。有一次小丽冲动下差点去见了这个男人,可是现实匆匆,在一转眼间,小丽又同这个男人错过了。
再次见到这这个男人是在三年以后,这时候小丽早已伤痕累累,因为爱。开始,小丽以为,只要有钱有权,再美丽的女人都会上床。可在与这个男人接触后,小丽才发现,原来思想和灵魂左右一个人的现实生活的确存在,虽然极为稀少。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小丽,放下了从前只认为钱可以改变一切的念头。虽然从前的疯狂和任性使自己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但是在风雨过后能够发现美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这,小丽为这个男人优秀所一时的迷恋倾倒。其实小丽也明白,自己心中还有一份光亮在闪耀,它藏在心底最深处,不轻易出来,所以一直躲着现实的残酷和势力。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小丽不知道世界有如此的美好,遇见这个男人,小丽觉得不管未来如何,发生过如此美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也不虚此生了。只是,小丽期望的依然是现实世界的接触和了解,或许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对于虚幻的网络世界,终究因为距离会淡化漠疏两人的情感。因为小丽对他也只是意乱情迷,认为优秀的缘故就要去试试自己可不可以走进他,等走近之后,才发现自己需要的还是最现实中的爱恋,是距离,绝对的距离分开了感情。
三个不同的女人都相信爱情,遇到的男人也是真心在对待和付出,在现实中,她们的爱情都不大小不同程度的失意和不满,这就使她们对自己身上的爱不太满意,再转身投入到另一个虚妄的世界中去寻求一份心灵感知的爱。带着一份激情和真诚走进,在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样的爱恋尽管美丽无比,却始终不能走进现实生活,亲身感受它的美好和甜蜜,进而转身投入现实中寻找。即使现实生活有五六分满意,也好过精神爱恋的十分唯美。
晓芳在现实中受伤,转身去网络精神世界疗伤,在时间和岁月冲淡了伤痛,从头再回到现实,过现实中最真切爱恋。她的淡定和宁静使她对爱有了一份彻悟和了解,不再迷恋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简单真实的爱才是长久唯一。
诗燕骨子里传统,不敢不愿在现实中放松自己,拒绝现实中的自己爱人以外的爱恋,再好再优秀的男人对他而言,只是远远的一道风景。对于虚拟世界,没有人看到的世界,她才如此彻底放松自己,全身心投入。可是对方的深深投入令她不安,所以她很快退了出来,甘心在现实中寻觅另一份交流和沟通,也不再投入信任虚拟世界的那份美好,如果现实和虚拟可以结合,那是最好最美的结局了。
小丽同之前的两个女性一样,都是在现实中受伤了,太疲倦太疲惫才从另一个渠道去寻求一份慰藉和快乐。都喜欢这个男人是要从现实到精神,经历了时间的沉淀,依然以一份美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美好特别,只是距离阻隔了感情,什么感情长久不在朝朝暮暮都是虚假的,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才可一次产生感情,而距离,同样分开了两人的感情。
真爱,就是相互用心灵感受对方的情义,都用真心去在意,去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对方都会用十分的心来感动。真爱看不见摸不着,是不是只存在于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一旦结婚就会在生活琐事中演变成亲情,爱情随之退出两个人的世界。这么说真爱只存在于婚前两个人的精神爱恋中,以结婚宣告爱情的终结。
而人生就是赌博,没有彩排不可以重新来过。有些人即使结婚了天天在一起,也感受不到真爱流动,而有的人远隔天涯,不时常在一起,可是那一份默契和相知的爱却是那么刻骨铭心。/古时牛郎织女一年仅相见一次,却成为流传千古惊天动地的有情人。现在天天在一起,没有了恩爱情义,被责任道义和现实阻碍,隐忍凑合过一辈子感受不到爱情的存在。
真爱到底在哪里,它是否还存在。有人说真爱是不以性为目的的爱恋,不结婚的爱恋睡觉是奸情,不睡觉才是真情。说这话的人一定知道柏拉图的精神爱恋,一辈子用真心去维护和感受对方的爱,就如古时候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就像近代的林徽因和金岳霖的爱恋,一生相守但不涉及性爱。
但是又有人说真爱是性与爱的完美结合。首先是爱恋的和谐独特,双方都活在对方心灵世界,相互心领神会默契交融,才有了后来的灵与肉达到了空前的灵动与美丽。这个世界没有傻瓜,都不是野兽,你没有用心对待,用真情付出,谁都可以感受到双方在各自心目中的位置,你若不愿意,只有动物才会解开你的纽扣、脱下你的内裤。其实人都是高级动物,用心灵去协调情感,用行动感受爱恋。
只是现实世界太疯狂,都喜欢朝朝暮暮,不喜欢天长地久。因为生命苦短,人生几何。及时行乐相互愉悦给予肉欲的满足和物质的充盈才是而今的选择。速食快餐已经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和习惯时,你到哪里去寻找你想要的那种真爱。当人们都喜欢刺激的欲望来满足心灵的空虚时,虚拟的精神爱恋早就成为世界绝迹的恐龙现象,或者夜晚开放的昙花,没有几人可以看见。
红尘漫漫,真爱是你打着幌子,上半身调情、下半身说爱的瞬间行乐,一触即散各奔东西;还是努力用真心对待,用真诚和善良去维护,换回对方的爱意绵绵,水到渠成才有了灵肉交融的永恒期待;抑或,真爱只是一道彩色的幻影,在双方心灵世界生存,一旦走入现实就成为死亡的过程。你看,你找,这世界可有你想要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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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民国时期讲起。
平如和美棠两家本来是世交,平如是大户人家子弟,美棠也家道殷实,两人小时候就见过面。
那时平如13岁,美棠10岁,梳着辫子,平如给她玩玩具。当时平如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梳着辫子的小姑娘,将是他一生的伴侣。
抗战爆发,平如考入了黄埔军校,之后在第一百军六十三师。打湘西雪峰山外围战,身边战友被打中,肠子流了出来,惨叫声让他“多年无法忘记”。
他被枪弹压得趴在山坡上,手紧紧抓着草茎,抬眼看青山之巅,深蓝的天上,白云滚滚而过,觉得这里就是葬身之地也好。他说,那时候一个人,不知道怕,男孩子的心是粗的。
抗战结束后,平如按照家里的安排,回家和美棠相亲。那是成年后他第一次再见美棠。
“我走过第三进的天井,正要步入堂屋时候,忽见西边正房小窗正开。再一眼望去,恰见一位面容姣好、年约二十的小姐在窗前借点天光揽镜自照,左手则拿了支口红在专心涂抹——她没有看到我,我心知是她,这便是我初见美棠之第一印象。”
平如的父亲走过去把订婚戒指戴在美棠指上,人生大事就这么定了。美棠拿出一大包照片给平如看,平如觉得她大概是喜欢自己的,抽走了一些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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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两人常去湖滨公园的露天茶座,因为氛围浪漫,花丛草木之间点缀着一串串彩色灯泡,草地上置有藤椅茶几,供应清茶。他们常常在这里闲坐清谈,直到夜深。
有一天,两人在南昌的湖滨公园里,平如不好意思说“我爱你”,唱了一首很流行的英文歌曲“OhRosemarryILoveYou”。
回部队的路上,平如从九江坐船返回镇江,在甲板上憧憬着未来。“在遇到她以前我不怕死,不惧远行,也不曾忧虑悠长岁月,现在却从未如此真切过地思虑起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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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两人在南昌结婚。婚礼举办得非常隆重,证婚人是江西省主席胡家凤,客人两百多人。
唯一的一次小争吵,平如一气摔碎了热水瓶,美棠在床上就哭起来。两人彼此不说话,就这样过了两三个小时,平如便走过去拉美棠要劝解,没想到她倒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到了贵州安顺,住在一个经过改建的亭子,四面都有窗子。两人斜躺在床上一面啃月饼,一面想着家里。月光从四处窗户钻进来,在楼板上床头前满满铺了一大方。这是生平最美的一次中秋赏月。
分离
两人开过店,经过商,有了五个孩子,但到了1958年,一切都改变了。平如赴安徽劳教,从此和家人分别22年。
平如走后,有人劝美棠和平如“划清界限”,美棠没有理会。
多年以后,美棠谈起此事,她说:“你要是搞婚外情,我早就跟你离婚了……可你又不是汉奸卖国贼,不是贪污腐化,不是偷窃扒拿,你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22年间,两人通了一千多封信。信里讲的都是家庭琐事,柴米油盐。美棠是个小暴脾气,有时写“我很气你,我很生气,我越写越气”,后边要过一两个月才又有新的信。平如说:“我同情她。她平常对我很好的,她不受很大的刺激,她不会写这种话。”
美棠自己为了补贴家用,常找些临时工的活来做,甚至曾去附近自然博物馆的工地搬水泥。一袋水泥五十斤重,她也从此落下腰伤。
她过世后,平如每次经过上海博物馆都停一停:“这个台阶里面,我也不知道哪一块是她抬的水泥,但是我知道,她为了给孩子,为了生活,她背啊,可能她的腰肾脏受损了,恐怕也就是这样引起的。”
1959年,因为粮食紧缺,平如全身浮肿,没什么药可治。恰巧美棠寄来了一瓶乳白色的鱼肝油。平如把半瓶鱼肝油倒在热气腾腾的米饭里,米饭又香又软,非常舒服。两天后,浮肿就消失了。
长子毕业后,即将被分到农村插队,不但不能帮助家计,还需要家里接济。美棠苦求无果。一天夜里,小女儿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跪在阳台望天祷告,她实在是无处求助了。
美棠有5对金手镯,都已变卖一空。在卖最后一只手镯的前一天晚上,她把手镯戴在女儿的手腕上,让她戴着金手镯睡了一晚。次日早晨,美棠把手镯从女儿手腕上取了下来,拿去变卖了。
过年是一年中全家人唯一可以团聚的机会。平如总要准备大半个月,买回上海不好买或者贵的糯米、花生米、芝麻、菜油等。到家后一家人炒着瓜子,蒸着咸鹅,孩子们高声歌唱,平如拿出口琴伴奏。
永别
1979年,噩梦终于结束,平如平反回到上海,恢复了原有的工作,美棠非常高兴。三儿在崇明上班,孙女舒舒进了幼儿园,家庭里的气氛祥和、安静。一个夏天的早晨,两人买菜回来以后,一同在房间里剥毛豆。
不幸的是,1992年,美棠被查出患有糖尿病和肾病,需要每天进行腹膜透析,平如去医院向护士们详细讨教了办法,又购齐了相关的设备,自己在家里每天给她做腹透。这样一做就是四年。
病到晚期,美棠的神志已经不清醒。有一天她说平如把孙女舒舒藏了起来,不让她见,平如怎么说她都不信。八十多岁的他坐在地上,号啕大哭。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到绝望。
有天晚上她突然说想吃杏花楼的点心,平如就骑车去很远的地方给她买回来,但她又不吃了。
后来他说:“不这样做,我心就不安,理就不得。做了我心里没有什么愧疚,不做了倒是一个永远的谴责,那一辈子,就不会好过的,拷问自己,人生当中,你可以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做。”
2008年,美棠的病越来越严重,神志不清。有一天,美棠忽然醒来,好像得了一刻清醒。她对女儿说:“你要好好照顾你爸爸啊!”说罢便昏昏睡去。
2008年3月19日下午3点,美棠躺在病床上,朝右侧侧头,在人缝里找到了平如,右眼流出了一滴眼泪,挂在眼角上。平如握住她的手,帮她擦了眼泪。不到一分钟,她的手变得冰凉,监测仪上显示出一条直线。这是永别。
画册的最后一页,是漫天的彩云。左下角几处村居,小小的两个人牵着手看云,回到年青时候的梦里。
恋爱时她便说过,只想和他竹篱茅舍、布衣蔬食;人到中年两地分隔,她信里仍是说,等退休后我来你这里陪你,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身体好,没病痛,老了大家一块出去走走,看看电影,买点吃吃,多好……”这就是两个人没能实现的简单愿望。
平如把美棠的头发剪了一绺下来藏在身边。他没有给她下葬,怕墓地会是凄风苦雨,要她等他,骨灰混合在一起入土。现在他把骨灰盒放在自己的床头,早晚上香。他每天打拳吹琴,胡乱吃一点午饭,午睡后喝一点咖啡,继续用画笔在回忆里穿行。
就像有句话说的:相爱在于缘分,持久的相爱在于美德。相信和你终将天长地久,于是才敢说一句来日方长。
关于爱情,这位91岁的老爷爷说
所谓“幸福”这两个字,在我的理解中,如果只是感官上的——比如像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住得好等——只能叫作享受,不一定是幸福。所谓幸福,是灵魂当中所感受的美好。所以钱不是衡定的标准,而是要以精神愉快来衡量。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这是最宝贵,人生当中最真切的一个东西。
我从来没发过火。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男的也五六十岁了,跟老伴儿吵架了,这个男的说他老婆如何如何怎么不好。她没你文化高,她智力不如你,你的逻辑好,你会分析,她不会分析,她讲不出理由,她对你好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有理,可是你无情。
她说要什么,我说好,就去干。总是要尽量满足她,能够做到我就尽量跟她做到。我感觉我做了,在我就心安理得了,不这样做,我心就不安,理就不得,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做了倒是一个远远的谴责,是内心的一个谴责,那一辈子不会好过的。
我从来不欺骗她。我对她不讲什么谎话。
我总是不能习惯,她嘱我做的事我竟不能依她。
我现在理解到古人讲的话,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正有爱情的人,他理解对方,他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这个心自始至终是相通的。
我的故事,就是这一段,人人都要经过这一番风雨。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白居易写,相思始觉海非深……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海并不深,怀念一个人比海还要深。
爱这个世界是很久的,这个是永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