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栀子花在慢慢的开放,先是含着蕊的蕴育,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张开自己。忽然间,栀子花就开了。
看那栀子花的洁白初放,竟然恍惚间,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昨天。
泡了一杯苦丁茶,坐下来。茶是轻微的苦涩着,翻滚在心头的往事如烟。悠然间回眸,只是想看看那年栀子花开时含笑的模样。
无暇顾及的心情里,装满了需要前行的行囊。能放下一切,只看花香,只听茶语的心境,是需要一份的难得。
从来都不刻意的去想些什么,很多时候,该来的自然就来了。
就像这栀子花,到了季节,自然的开了。
微苦的茶,冲泡着日月的烟火,心就会淡一些。
一如既往的日子里,坚持了太多的最初。在日子里,放一壶苦丁茶,去品尝那微苦的味道,告诉自己,不要骄傲不要张扬不要自卑不要哭泣。
走过来时的路口,那年,栀子花开的季节,年轻的心思里总是浪漫多情的。会情不自禁的去想念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伤感落泪,会心不在焉的说着无边无际的话,会一个人边走边想着自己幸福的微笑。
而今,栀子花又开了。
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任性,这时候,会理智的不去爱上任何一个人,会懂得生活中的舍得,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会肩负起所有的责任和担当。
不能说,哪个时段是美好的。
每一个日子,都注定了自己的意义。我们可以去回首,可以去探索自己的内心,可以去向往远方的风情,可以去思考生命的最终。
经历过,就是一种福分。因为我们活着。
这一季的栀子花,也只能陪伴着这段时间的心情。如很多人,只能陪伴我们走一段路程一样。或者称为朋友或者称为恋人。该离开的就会离开,就像这栀子花一样,芳香的是此时此刻。
所以,无论是苦还是甜,滋味都会留在心间。不是喜欢栀子花,而是它真的有暗香浮动。
在五月,桅子花开又一年。你看,那白色的花朵在浅笑。你闻,桅子花香在人间。
又逢草长季节
作者:鹏飞
又逢蒙古国戈壁草长季节,再次看到蒙古戈壁稀疏的小草冒出了嫩嫩的草芽儿,我在工作之余,站在戈壁深处,看到它在风中,任其摆动着自己的幼弱的身躯,让我陶醉在此境界中!
如果蒙古国戈壁没有凶残的“沙尘暴”,只有暖阳、微风,风以无形的姿态,让人捉摸不透,它会温柔的掀开漂泊游子的衣角,抚摸着我的头发,像个调皮的孩子,让我惬意之极。看到一股风吹来,地上的小草,低下了头,风过后,瞬间又抬起了头,就在这仰俯的片刻,我似乎看到眼前的一株株小草,又长高了那么一点点,他们小草的整个家族,仿佛拥有了他们自由生长的那么一点极小的的权利和属于他们扎根的这片领地。任凭让风尽情的吹过,尽管风吹了一阵又一阵、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小草永远从荣到枯、从枯到荣,默默扎根在贫瘠的戈壁,吸吮的微薄的水分,无私奉献着草木一季的春秋。即使被势力刚刚崛起的“沙尘暴”带来的野生火种,化作烟灰,他们永远留着根,等到来年春天时,又是“春风吹又生”一片生机勃勃、盎然的景象。“沙尘暴”永远是小草的克星,小草永远是风的伴护者!草离不开风,风抛弃不了草!
今天,生活在大都市的上班族、陪伴领导左右的白领高薪阶层,为生活经济来源奔波,永远过着两点一线式节奏感、紧迫感生活;手握特权的官员们,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酒足饭饱,空闲之余,有心情去算计利益的得失,无心情注意外面大自然变化的细节,无私的赋予人类大自然万物生长的自然规律。因为他们已被生活、官迷、财迷、金钱麻痹了神经,何谈有空去留意这些体型弱小、貌不惊人、地位低下有形而无形、无形而又形的小草的生命呢?
对于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来说,当看到小草迎着春风钻出土,预示着新的希望、新的收获,小草在秋风、秋霜的千锤百炼下,变黄、变枯,表达着岁月的更迭,也同时一年辛勤的劳作,预示着即将完成全年的收获;也可以抽个空余时间,去收割那些枯黄的草,做为一种烧火做饭的柴禾,把生米做成熟饭,喂养一代又一代农村人,长大成人,走出黄土地,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些比小草更为神奇!
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们,已经把小草视为自己生命、生活的一部分,视为小草就如自己的生存之道,看到小草变成了绿色,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看到小草变成了枯黄,预示着一年的辛勤劳作,该到收获的时候了!
在工作之余,我看着风逗着草,草开心与风,尽管草木一秋短暂的生命,在一季的光阴里,草永远把自己交给风,一切由风任意捉弄,不计较得与失!
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家乡绿草如茵的黄土地山坡上,一群无知、幼稚的少年,驱赶着牛羊,随意采撷着遍地的野花,撕开一朵朵艳丽的花瓣,掷在空中,在山风的佛动下,尽情地展现着迷人的舞姿,一群无知的少年只知道无拘无束的嬉闹、追赶;可是,那些野花,宣告生命的结束,哭了!那些童心无忌的少年尽情的笑了!他们谁也不知道生命是如此短暂、脆弱!
弹指一挥,风把我们的幼稚童年永远带走。可是,山坡上一株株小草和那些野花依旧,从来寸步没离开过那片赋予给他们生命的沃土,永远过着“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与世无争得惬意生活,当年天真无知的少年,一个个长大后,都离开了那片黄土高坡、离开了熟悉的小草、离开了儿时的乐园!思绪的行囊里装满了为生活奔波的艰辛和苦涩!在风风雨雨里漂泊,让岁月染白了一根根青丝,让岁月的风霜,在青春少年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人们都喜欢跟风,尤其在今天这个农民工进城务工的年代,由于时代的变迁,农村常年与黄土地打交道的年轻人,抛弃了庄稼、草,永别了黄土地,离开了熟悉、空气清新、宁静的农村生存环境,在一座座陌生的城市中,像一根枯草,随风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找不到自己的一寸栖息地,收获着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回报,活不出人格的尊严!
可惜,在当今这个法治健全的社会里,那些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兄弟,生活在这个跟风的节奏中,为了讨回薪水,活着还不如一根草芥!有谁?可以勇敢的站出来为他们伸张正义呢?
草,虽然生活在风的环境中,风,表面看来是温柔的,它背后存在着世人不知的变数,一旦和“沙尘暴”合起伙来,如果在干燥的日子里,借一粒火种,它会烧尽大片草地。即使“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也不愿意看到风卷烈火,祸害草的生命。因为,它们的身躯、价值虽然没有牡丹花高贵、艳丽,它们毕竟是自然界中存在的一种不可缺少的植物,在平常人看来它是一种草,在文人骚客看来,它具有比人类更崇高的灵魂!
您看看今天那些手握重权,不为人民谋福祉,座在高高宝座上、一个个贪婪无度落马的贪官,他们的灵魂还不如一根草,草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本能,而那些贪官呢?
朋友们,请你们珍惜每一根草株,尊重他们的生命和灵魂,不要随意去践踏和扼杀他们,虽然他们没有华丽的外表和高贵的身躯、昂贵的价值,但他们有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和不求索取的灵魂,它们也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一种不可缺少的物种!他们也有平等享受大自然带给他们自然生存法则的规律!
写于2016年5月17日与蒙古国
“劈山救母”传说应该是华山道文化的奇葩,在主人公沉香身上既体现了华山的俊奇之美,又蕴含着人们对道德的向往。
最早记述这一传说的是失传的元明杂剧《沉香太子劈华山》、皮黄戏《宝莲灯》(《劈山救母与中国古代神话寻母意识初探(张瑞芳)》)。其他典籍再也找不出比此更明确的表述。不过很多人认为《劈山救母》脱胎于“二郎神劈桃山救母”故事,作为传说始或更早。但无论如何都与华山有许干系。不妨再看看故事梗概:
汉书生刘向(又说刘玺)进京赶考,路过华山神庙,题诗庙中,戏弄庙神华岳三圣母,三圣母怒欲杀之,得太白金星之告,谓其与刘向有三宿缘分。三圣母遂于刘结为夫妻。三宿后,刘以沉香一块赠别,嘱她日生子,以此为名。三圣母既孕,其兄二郎神察之,怒提华山压三圣母与山穴中。三圣母于穴中产子,乃名“沉香”,又遣夜叉送与其父。沉香成人后,寻母华山,遇何仙姑授以仙法,又窃得萱花神斧,与其舅二郎神大战华山,劈山救出母亲。
如今在华山西峰之巅,有块十余丈长、齐截截被断三节的巨石,旁插一把七尺高的三百斤重月牙斧,传说即沉香斧劈处。
毫无疑问,故事归于神话。广义而言,渗入了道教的元素。且不说八大仙之一的何仙姑乐于助人和灵芝仙草炼“宝莲灯”的情节与道教所崇尚的理念相吻合,就三圣母的修为,二郎神的正法,沉香的孝侠正是老子《道德经》的“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知,有孝慈”。“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
华山离老子述五千言授尹喜侯的函谷关颇近,距其时周京都又不远,名于物象(《水经注》载:“远而望之若花状。”)“落燕”|、“朝阳”、“莲花”、“云台”诸峰峥嵘松弛,壁立千仞,给道教文化的传播提供了不二的优越环境。
《华山经》云:华山“白帝少星司之,百神之所冢也。盘古死,委厥足巨灵掌以通河曲。轩辕氏莅上,乃会神祇”。《庄子·天地篇》中有“华封三祝”。《尚书》载尧舜巡守华山,“轩辕黄帝会群仙之所”。道教形成后,传冯夷、青鸟公、毛女、赤斧、古丈夫等均在华山修道。茅山道的祖师茅盈曾祖茅濛于秦始皇三十一年九月庚子在华山白日升天,有儿歌额手相庆:“神仙得者毛初成,驾龙上升入泰清,时下玄州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汉武帝刘彻敬慕玉女升天,始“立集灵宫于华山下(《太平广记》)”。
北魏年间道教兴盛。祖籍上谷昌平(今北京),后迁居冯翊万年(今陕西临潼)的寇谦之(365年-448年),少奉五斗米教,后从成公兴(传为仙人弟子)隐居华山,采药炼丹,潜心修道,后入嵩山创天师道。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始尧元年(424年)寇谦之北上都城(山西大同),被太武帝拜“天师”、“帝师”,显扬新法;诏“天师及其弟子,并列王公之上,不听称臣”;并在京城建立五层高道坛,“名都坛”,“住道士120人”。日“斋肃祈请,。六时礼拜,月“厨会”;并改元“太平真君”,亲自道坛受符箓。其间华山也大兴土木道观,秉承《云中音诵新科之戒(《魏书·释老志》)。
北周武帝时,道士焦旷独居华山云台峰。避粒餐霞净修,武帝曾詣山庭临轩问道,于谷口置云台观。
唐朝文化发达,道教兴盛。唐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拜岳华山。唐玄宗李隆基封华山“金天王”,勅建高五丈、宽丈余华山碑。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载,五代时期,著名道士钟离权、吕岩、刘操幸历华山。钟离权,字云房,京兆人。初为东汉大将,后来战败迷路,遇东华帝君王玄甫(全真道北五祖第一祖)授以机要得道,居华山正阳洞修炼,被尊为全真道五祖之第二祖。吕岩,号洞宾,永乐镇人,唐咸通(861年-873年)中进士,任德化令。后遇钟离权于华山,得金液大丹之术,被尊为全真道五祖之第三祖。刘操,号海蟾子,燕山(今北京宛平)人。相传为燕王刘宁光相,但他“雅喜性命,钦察黄老”,在王玄甫及吕洞宾点悟下弃官修道,成全真道五祖之第四祖。
陈抟(871年-989年),在华山道教文化发展史上具有承上启下地位。其字图南,好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希夷先生”,亳州真源人,北宋著名思想家、哲学家、内丹学家。与道家开山祖老子同乡。曾与华山隐居四十余年,著述颇丰。创绘“太极图”、“先天方圆图”,开太极文化。著《易龙图序》、传河洛数理,成中国“龙图”第一人。注释《正易心法》,倡导“先天易学”,主张以治学、治心、治身,以治天下一切。撰《龟鉴》、《心相篇》,将古代相学引向唯物论范畴。力主天、地、人合一。明言:“有天者贵,有地者富,有人者寿”。他博学多才,存世《三峰寓言》、《高阳集》、《钓谭集》、《木岩集》,被尊“儒释道祖”。
不求利禄、不贪富贵,于世无争是陈抟的高尚品行。《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说:陈抟“生而不能言,始四五岁,戏涡水之滨,有青衣媼(仙姑)召置怀中汝立,自是能言,聪悟过人”。少读经史百家无所不通,后累试不第,看破红尘,向往长生。曰:“吾向所学,足以记姓名耳。吾将弃此,游太山之巅,长松之下,与安其胜,黄石公论出世法,合不死药,安能与世俗辈汩没出生死轮回间”?乃尽以家资遣人,携一石铛而去。
他的超凡脱俗让文人雅士羡慕不已,“唐士大夫挹其清风,欲说先生,而如景星庆云之出,争先睹为快”。史传唐明宗“亲手手诏诏先生至”,“待之愈谨,赐号清虚处士”。还传唐明宗为探真伪,赐其三名宫女,陈抟谢绝,回辞歌女诗一首:
冰肌为骨玉为腮,多谢君王送到来。
处士不生巫峡梦,空老云雨下阳台。
北宋太宗兴国时,三遣使华山宣诏进京,前两次撰答诏诗辞之。第三次“太宗召之,以羽服见开延英殿,甚礼重之,赐号‘希夷先生”。
陈抟性格旷达,自喻麋鹿萍蓬,谑言生性喜睡,实为梦中醒者。其归隐诗云:
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
紫授纵荣争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
愁看剑戟扶危主,悶听笙歌聒醉人。
携取旧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
如今的华山留有许多陈抟的踪迹。希夷洞、玉泉院、张超谷、西岳庙灏灵殿侧有他写的碑文,西峰侧还留有他吟华山的诗:
为爱西峰好,吟头尽日昴。
岩花红作阵,溪水绿成行。
几夜碍新月,半山无斜阳。
寄言嘉遁客,此处是仙乡。
金元时,全真道第五祖王重阳(1112年-1170年),字云卿,号重阳子。主张儒释道三教合一。提出“三教从来一祖风”融合说,以《道德经》、《孝经》、《般若波罗密多经》为经典,认为修道即修心,除清去欲,存思丹之术。著《重阳全真集》、《重阳立教十五论》、《重阳教化集》、《分梨十化集》等。
王重阳祖籍陕西咸阳,幼好读书,金天眷元年(1138年)应武略中科。至47岁深感“天谴文武之进两天成焉”,随悟道出家。金大定元年(1161年)曾挖穴墓“取名活死人墓”,自居其中修持,三年功成丹圆,七年出潼关入华山走山东布全真道。先后收马全玉、孙不仁、谭处端、刘处玄、邱处机、郝大通、王处一为弟子,后称全真七真人。十年,返关中,居华山,其弟子王处一、谭处端、郝大通在华山长修。郝大通号光宁子,开创了全真华山派。
元代华山还有一道士贺志真、字元希,师吕通明、白云綦,在华山凿朝元洞,也开华山派,祖师为邱处机(号长春子),有《创修大朝元洞碑》记述。于是,华山派之后名闻遐迩。
几年前,我和朋友拜谒华山,在东西南北中峰移步换景,巍峨仰止,自渐式微。几十处文物古迹中仿闻史上诸高士真人在侃学论道,博大精深。法象自然,吾心随老子而去。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知主,可名于大。以其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思忖当下物语横流,无语,无为而为耶?再次咀嚼李耳的箴言:“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