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这点体面,是因为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值得我彻夜痛哭糟践自己。再大,大到失恋失业失婚失意,谁的生活到后来不都是这同款套餐似的挫折吗?
大龄未婚,本来自赚自花过得心安理得,可时候一到,难免要应付那么几个经典狗血桥段。比如说,目前事业平平,细纹渐生,又还没遇到对的人,某个上星期还叫嚣单身万岁的死党,今天就要弃你而去,还是奉子成婚;最闹心的是,你前男友还要携眷风光出席。
别抱怨了,夜路走多了谁都会遇到鬼,快30岁了,哪家女子没几个洗了头都不想见的人?细纹不是白长的,姜老了,也辣了。你熟练穿上一条宝蓝色修身长裙就好——你知道自己最适合什么颜色,觉得自己还没老到要穿黑色出席婚礼。头发随意披了,选了低调的暖棕色系。戴了两个简单小首饰,化了淡妆。这身不算最美,但精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有一种为了见谁精心装扮的感觉。你早明白这时候就别扯什么内在美了。世界对女人很苛刻,兹“脸”体大,当下状态的终极资产,全部能从身材和皮肤状态上看出来,眼神光华否,身姿挺拔否,过得好否,骗不了人。
海枯石烂成了曲终人散,陪到最后的,还是只有咱这张脸。此时此刻,庆幸平日一丝不苟地护肤健身,按照香奈儿电影里的套路,哪怕找同事借支唇膏,剪一块窗帘布,也相信能穿得隐隐发光。
与其说是要面对过去的恋人,不如说又要去面对一次过去的自己。最后,你终于学会了,选最让自己放松的颜色和款式。因为穿什么都徒劳,过去的那个自己,像个最严格的面试官,洞悉每一个试图隐藏的谎言,在她面前,(Meiwen.com.cn)你无所遁形。
一开始,那个自己总问:“你的人生自他走后,争气了没有?你还把爱情看得比天大,还是好好地把它安放在人生的陈列柜上,并列放置那些工作,面容,身材,友人,头脑?”
后来你把这变成最简单粗暴的自我拷问:“离开他后,你比以前变美了没有?”
很多时候有人说我夸大其词,放大外在。就像不知多少姑娘冲到我面前说:“我才不在乎素颜不素颜呢,我活得热辣丰盛。”我怎么不太相信,不然,你为什么声音那么小?手指粗糙,形容枯槁,还不时偷瞄旧男友身边那个新宠究竟生得如何模样?
一个女人是否变美,该是一杆多大的秤,什么都可以放在上面衡量。姑娘对我说,以前各路神仙夸她貌美能干,自己也飘飘然;前几天见识一个真正貌美能干的女人,留学归国,360度优雅的姿态和工作能力,立刻自惭形秽,才知道平时世界对自己太善意了。
别灰心,姑娘,你也可以。这世界上本没有天生女王这种生物。一切的最终成功,源于一个有勇气的女人的自我壮胆,见佛杀佛,就有了。
一个平凡人的修炼之路,不会有家庭教师,不会有王宫侍者,这一切做起来会更加孤单而已。
其实,长夜漫漫我们都懦弱,生怕被新世界抛弃为旧妇女。去努力变美,是一个女人最迅猛最速效的满血复活方式。
内外兼修,才有资格管自己叫熟女吧。优雅的意思是,大敌当前先补妆。再内在的女人,也逃不过靓衫的宿命,就像三毛脚底生风的长裙,就像张爱玲旗袍上的丝扣,那是一个底线,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体面。
我保持这点体面,是因为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值得我彻夜痛哭糟践自己。再大,大到失恋失业失婚失意,谁的生活到后来不都是这同款套餐似的挫折吗?15岁的时候,同桌冤枉你偷了一支笔就想跳楼了;25岁失恋,觉得天塌了嫁不出去了;到了30岁,还要继续这样不长进吗?
深呼一口气吧,该美容美容,该健身健身,哪怕情绪崩溃,换上跑鞋,在8公里的尽头吼一嗓子。爱人可以走,但马甲线我总得留下。不能赔了爱情又长肉啊。
这也算是我的训练课啊。
我生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逼得我从头到脚从始至终不敢懈怠。我6点15分爬起来是为了画皮;后来,我就学会了再早一点起来,为了画骨,再修心。
我戴着这副鲜花般的盔甲,不至于那么容易感到岁月流逝而恐慌。谁都不怕老,只怕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一夜变老。请给我一点点时间,慢慢接受,让我老得从容一点。保持腰围和脸面最重要的意义是保持斗志,以留人生退路,更待随时出击——日子还长,形象很重要,万一以后要当彭于晏女友呢?创业做卖空调的女王呢?我总不能一张怨脸对天下,惹得新生代小女生冲到我面前来:“你自己都一脸憔悴,谁爱听你说话谁会买你的书?”
一个女人,永远地盛装以待,自我修炼,最终成为女王。并不需要谁的朝拜,不过是终于懂得,没有天生女王那种事。那些管自己叫女王的人,那些气场侵袭了旁人的女人,不过是,愿意为自己活得更好看一点。
那姑娘听了我的“妖言”,从此手袋里永远装两支唇膏。白天一支,晚上一支,见前男友一支,见新男友一支,见佛一支,遇鬼一支。有这点脸面尚可的底气,就会见谁,都敢坦荡荡说一句:“你别来,我无恙。”
本文为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
今天,我想告诉你们我生命中的三个故事,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只是三个小故事而已。
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串起生命中的点点滴滴。
我在里德大学待了6个月就退学了,但之后仍作为旁听生混了18个月后才最终离开。我为什么要退学呢?
故事要从我出生之前开始说起。我的生母是一名年轻的未婚妈妈,当时她还是一所大学的在读研究生,于是决定把我送给其他人收养。她坚持我应该被一对念过大学的夫妇收养,所以在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为我被一个律师和他的太太收养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在最后一刻,这对夫妇改了主意,决定收养一个女孩。
侯选名单上的另外一对夫妇,也就是我的养父母,在一天午夜接到了一通电话:“有一个不请自来的男婴,你们想收养吗?”他们回答:“当然想。”事后,我的生母才发现我的养母根本就没有从大学毕业,而我的养父甚至连高中都没有毕业,所以她拒绝签署最后的收养文件,直到几个月后,我的养父母保证会把我送到大学,她的态度才有所转变。
17年之后,我真上了大学。但因为年幼无知,我选择了一所和斯坦福一样昂贵的大学,(笑声)我的父母都是工人阶级,他们倾其所有资助我的学业。在6个月之后,我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样念下去究竟有什么用。当时,我的人生漫无目标,也不知道大学对我能起到什么帮助,为了念书,还花光了父母毕生的积蓄,所以我决定退学。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当时作这个决定的时候非常害怕,但现在回头去看,这是我这一生所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笑声)从我退学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用去上那些我毫无兴趣的必修课了,我开始旁听那些看来比较有意思的科目。
这件事情做起来一点都不浪漫。因为没有自己的宿舍,我只能睡在朋友房间的地板上;可乐瓶的押金是5分钱,我把瓶子还回去好用押金买吃的;在每个周日的晚上,我都会步行7英里穿越市区,到HareKrishna教堂吃一顿大餐,我喜欢那儿的食物。我跟随好奇心和直觉所做的事情,事后证明大多数都是极其珍贵的经验。
我举一个例子:那个时候,里德大学提供了全美国最好的书法教育。整个校园的每一张海报,每一个抽屉上的标签,都是漂亮的手写体。由于已经退学,不用再去上那些常规的课程,于是我选择了一个书法班,想学学怎么写出一手漂亮字。在这个班上,我学习了各种衬线和无衬线字体,如何改变不同字体组合之间的字间距,以及如何做出漂亮的版式。那是一种科学永远无法捕捉的充满美感、历史感和艺术感的微妙,我发现这太有意思了。
当时,我压根儿没想到这些知识会在我的生命中有什么实际运用价值;但是10年之后,当我们的设计第一款Macintosh电脑的候,这些东西全派上了用场。我把它们全部设计进了Mac,这是第一台可以排出好看版式的电脑。如果当时我大学里没有旁听这门课程的话,Mac就不会提供各种字体和等间距字体。
自从视窗系统抄袭了Mac以后,(鼓掌大笑)所有的个人电脑都有了这些东西。如果我没有退学,我就不会去书法班旁听,而今天的个人电脑大概也就不会有出色的版式功能。当然我在念大学的那会儿,不可能有先见之明,把那些生命中的点点滴滴都串起来;但10年之后再回头看,生命的轨迹变得非常清楚。
再强调一次,你不可能充满预见地将生命的点滴串联起来;只有在你回头看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些点点滴滴之间的联系。所以,你要坚信,你现在所经历的将在你未来的生命中串联起来。你不得不相信某些东西,你的直觉,命运,生活,因缘际会……正是这种信仰让我不会失去希望,它让我的人生变得与众不同。
我的第二个故事,是关于爱与失去。
我是幸运的,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爱做什么。在我20岁的时候,就和沃兹在我父母的车库里开创了苹果电脑公司。我们勤奋工作,只用了10年的时间,苹果电脑就从车库里的两个小伙子扩展成拥有4000名员工,价值达到20亿美元的企业。而在此之前的一年,我们刚推出了我们最好的产品Macintosh电脑,当时我刚过而立之年。然后,我就被炒了鱿鱼。
一个人怎么可以被他所创立的公司解雇呢?(笑声)这么说吧,随着苹果的成长,我们请了一个原本以为很能干的家伙和我一起管理这家公司,在头一年左右,他干得还不错,但后来,我们对公司未来的前景出现了分歧,于是我们之间出现了矛盾。由于公司的董事会站在他那一边,所以在我30岁的时候,就被踢出了局。我失去了一直贯穿在我整个成年生活的重心,打击是毁灭性的。
在头几个月,我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我觉得我让企业界的前辈们失望了,我失去了传到我手上的指挥棒。我遇到了戴维·帕卡德(普惠的创办人之一——译注)和鲍勃·诺伊斯(英特尔的创办人之一——译注),我向他们道歉,因为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成了人人皆知的失败者,我甚至想过逃离硅谷。但曙光渐渐出现,我还是喜欢我做过的事情。在苹果电脑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改变我,一个比特(bit)都没有。虽然被抛弃了,但我的热忱不改。我决定重新开始。
我当时没有看出来,但事实证明,我被苹果开掉是我这一生所经历过的最棒的事情。成功的沉重被凤凰涅盘的轻盈所代替,每件事情都不再那么确定,我以自由之躯进入了我整个生命当中最有创意的时期。
在接下来的5年里,我开创了一家叫做NeXT的公司,接着是一家名叫Pixar的公司,并且接识了后来成为我妻子的曼妙女郎。Pixar制作了世界上第一部全电脑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现在这家公司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动画制作公司之一。(掌声)后来经历一系列的事件,苹果买下了NeXT,于是我又回到了苹果,我们在NeXT研发出的技术在推动苹果复兴的核心动力。我和劳伦斯也拥有了美满的家庭。
我非常肯定,如果没有被苹果炒掉,这一切都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对于病人来说,良药总是苦口。生活有时候就像一块板砖拍向你的脑袋,但不要丧失信心。热爱我所从事的工作,是一直支持我不断前进的惟一理由。你得找出你的最爱,对工作如此,对爱人亦是如此。工作将占据你生命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从事你认为具有非凡意义的工作,方能给你带来真正的满足感。
而从事一份伟大工作的惟一方法,就是去热爱这份工作。如果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样一份工作,那么就继续找。不要安于现状,当万事了于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何时能找到。如同任何伟大的浪漫关系一样,伟大的工作只会在岁月的酝酿中越陈越香。所以,在你终有所获之前,不要停下你寻觅的脚步。不要停下。
我的第三个故事,是关于死亡。
在17岁的时候,我读过一句格言,好像是:“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成你生命里的最后一天,你将在某一天发现原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笑声)这句话从我读到之日起,就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过去的33年里,我每天早晨都对着镜子问自己:“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末日,我还愿意做我今天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吗?”当一连好多天答案都否定的时候,我就知道做出改变的时候到了。
提醒自己行将入土是我在面临人生中的重大抉择时,最为重要的工具。
因为所有的事情——外界的期望、所有的尊荣、对尴尬和失败的惧怕——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将烟消云散,只留下真正重要的东西。在我所知道的各种方法中,提醒自己即将死去是避免掉入畏惧失去这个陷阱的最好办法。人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没有理由不听从你内心的呼唤。
大约一年前,我被诊断出癌症。在早晨7:30我做了一个检查,扫描结果清楚地显示我的胰脏出现了一个肿瘤。我当时甚至不知道胰脏究竟是什么。医生告诉我,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种不治之症,顶多还能活3至6个月。大夫建议我回家,把诸事安排妥当,这是医生对临终病人的标准用语。这意味着你得把你今后10年要对你的子女说的话用几个月的时间说完;这意味着你得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尽可能减少你的家人在你身后的负担;这意味着向众人告别的时间到了。
我整天都想着诊断结果。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切片检查,医生把一个内诊镜从我的喉管伸进去,穿过我的胃进入肠道,将探针伸进胰脏,从肿瘤上取出了几个细胞。我打了镇静剂,但我的太太当时在场,她后来告诉我说,当大夫们从显微镜下观察了细胞组织之后,都哭了起来,因为那是一非常罕见的,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胰脏癌。我接受了手术,现在已经康复了。
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希望在随后的几十年里,都不要有比这一次更接近死亡的经历。在经历了这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验之后,死亡对我来说只是一项有效的判断工具,并且只是一个纯粹的理性概念时相比,我能够更肯定地告诉你们以下事实:没人想死;即使想去天堂的人,也是希望能活着进去。(笑声)死亡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终点站,没人能够成为例外。
生命就是如此,因为死亡很可能是生命最好的造物,它是生命更迭的媒介,送走耋耄老者,给新生代让路。现在你们还是新生代,但不久的将来你们也将逐渐老去,被送出人生的舞台。很抱歉说得这么富有戏剧性,但生命就是如此。
你们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别人的生活里。不要被条条框框束缚,否则你就生活在他人思考的结果里。不要让他人的观点所发出的噪音淹没你内心的声音。最为重要的是,要有遵从你的内心和直觉的勇气,它们可能已知道你其实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其他事物都是次要的。
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本非常棒的杂志叫《全球目录》(TheWholeEarthCatalog),它被我们那一代人奉为圭臬。这本杂志的创办人是一个叫斯图尔特·布兰德的家伙,他住在MenloPark,距离这儿不远。他把这本杂志办得充满诗意。那是在60年代末期,个人电脑、桌面发排系统还没有出现,所以出版工具只有打字机、剪刀和宝丽来相机。这本杂志有点像印在纸上的Google,但那是在Google出现的35年前;它充满了理想色彩,内容都是些非常好用的工具和了不起的见解。
斯图尔特和他的团队做了几期《全球目录》,快无疾而终的时候,他们出版了最后一期。那是在70年代中期,我当时处在你们现在的年龄。在最后一期的封底有一张清晨乡间公路的照片,如果你喜欢搭车冒险旅行的话,经常会碰到的那种小路。在照片下面有一排字: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StayHungry,StayFoolish.)这是他们停刊的告别留言。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我总是以此自诩。现在,在你们毕业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们。
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
我们一边幸福着,一边痛苦着;一边追逐着,一边放弃着;一边拥有着,一边失去着;一边奔跑着,一边追忆着。
我们不是垮掉的一代,我们只是处在适应的过程之中;我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们的生命在风雪来临之际会一路疯长。历史不能够做到将我们每一个人铭记,但他一定会记得我们这一代人——80后。
我们一直行走在成长的路上,像是一只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蜗牛,努力地向前奔跑,努力地蜕变,努力地修行着自我。
由男孩到男人,由女孩到女人,由父母的孩子到孩子的父母。一点一点褪去年少轻狂,一点一点归于平淡与安静,一日一日走向成熟,一步一步走向坚强。
我们不仅见证着自身的成长,也见证着时代的成长,我们是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成长起来的一代。我们亲眼目睹了收割机取代了镰刀的位置,农场变成了工厂,一家一别院变成了一道一楼房,我们由农民的孩子变成了漂泊的工人。清澈的泉水干枯了,清脆的鸟鸣飞远了,绿油油的麦田、静幽幽的白桦林,热闹的庙会都已成为历史了,我只能把它们用羸瘦的笔墨写进我自己的扉页中。
人的命运无非就是两种,主宰与被主宰,没有老板的天赋,便只能扮演小兵的角色。我们频繁地跳槽,父辈们责备我们不靠谱,没定性。那是因为我们心中还有理想,我们只是为了找到更加适合自己的,我们只是想要去尝试着改变自己在社会上所扮演的角色,我们比前辈们更乐意去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们曾是父母的孩子,如今亦是孩子的父母。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们渐渐懂得了感恩与承担,承担对家庭的责任:子女、父母、房贷、车贷……14年春晚,一首《时间去哪儿了》感动着多少人的心,当青丝一根一根被染成白发,当皱纹一点一点爬上眼角眉梢,时间都去哪儿了呢?时间在您给我们的爱里,一点一滴,从不疏漏。谢谢您,给的爱与感动,相信我们会给您同样的温暖人生。
岁月凝练沉稳,时光沉淀轻狂。我们开始思考,我们的未来该走向何处,我(Meiwen.com.cn)们如何在立命于生存之上的生活,我们该如何更加完整地实现自我价值,被这个时代所认可。
我们,在成长。
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童年、故乡、青春和偶像。听一首老歌,看一册儿时的童话书,回一次老家,探望一次老爸老妈……有时候会禁不住问自己,是老了吗?
怀念童年里老冰柜的味道,怀念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故乡麦田和白桦林,我怀念的也许只是那段无忧的时光。
曾经用一个啤酒瓶换两只冰棍,一只浅咖啡色,一只乳白色,一只苦中沁甜的咖啡味,一只香醇可口的奶油味。
曾经一角钱买一把糖豆,五颜六色的,看着赏心悦目,嚼起来嘎嘣嘎嘣脆儿。
曾经两毛五分钱一串冰糖糖葫芦,最爱那一层层酒黄色的糖稀,没有山楂的酸,只有糖的甜。长大后才明白,冰糖葫芦,也是一种人生哲学呢。酸中溢甜,甜中裹酸。
曾经,我们没有电动汽车、遥控飞机、电子游戏,我们有沙包、毽子、橡皮筋、五子棋。
曾经,我们迷恋过刘德华、小虎队、林志颖,老狼、许巍、朴树,刘若英、范玮琪、梁静茹,五月天、爱乐团、FIR……
曾经,等一封信要等一个星期,却等得不亦乐乎,写得不亦乐乎;现在,轻轻一点鼠标一张贺卡便轻松发出,却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曾经,我们一家住在石头堆砌的老房子其乐融融,如今,我们行在城市边缘各奔西东。
曾经,我们总渴望着飞翔,外面的世界挂满了理想,当走在水泥森林里,却更加想念家乡的小道
我们在历史课上读金庸的武侠,在政治课上读琼瑶的言情,在英语课上补习语文试卷,在窗口借着昏黄的路灯背历史课本。每人都有一把手电筒,每人都有一个小角落,每人床头都叠放着一摞书。我们的青春,曾如此叛逆又如此勇往。
青春里的爱情像红玫瑰一样火热蓝玫瑰一样忧伤,最终沉淀为白玫瑰的素然与安静。
我们用谎言编制善良,却忘记了谎言的另一面是伤害。拥有爱情时不懂得如何去爱,懂得了爱情,却无法再去相爱了。
第一次,我们为了理想丢了爱情;第二次,我们为了生活,丢了理想。丢了,便也没能够寻回。
当理想与爱情都已离我们远去,我们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段随遇而安的婚姻。事业不肯妥协于喜好,婚姻亦不可屈就于爱情,于是,我们的安宁和理想无关,我们的幸福与爱情无关。
弹指间,毕业已快六年了,同学们各自凉晒着自家的照片,由几年前的独自一人到现在的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和乐融融。腾讯、微博、人人网,凡是指尖能够触及到的地方,遍地都是孩子天真的笑脸,都分不清是谁家的孩儿。是啊,八零后的我们,大多已是孩爹孩妈了呢。
安居,乐业,这也许就是我们对人生的终极追求了吧。
女孩嫁了个好人家,生了可爱的娃,身心便就此安定了。她的身边有个他,不是我们大家熟识的那个他。
男孩娶个贤惠的妻子,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也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她。
我很羡慕父辈的爱情,素不相识的俩人,一牵手便是一生。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在我们的时代里流浪,告别青春、告别爱情、告别曾经、告别死党……我们终于懂得,我们需要相信,相信自己,唯有在相信的前提下才能够让每一个脚印都写满无悔的诗行。
这是我们的时代,我的爱情才刚刚结束,人生才刚刚起步。
奔跑吧,八零后,在风雨中,在阳光下,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