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黑了,心中的挣扎也会得到片刻的安歇。天亮之后,被隐藏着在心中的伤痛又要暴露在阳光之下。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无法直视耀眼的阳光,就像我无法正视地看着你,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天亮之后,昨天已经成为过去。
有些人很害怕天黑,觉得天黑很可怕,眼睛看着白天一点点被黑夜吞噬掉,就像蚕食掉自己仅剩的那点灵魂。而自己在这广阔的黑夜里无依无靠,漂浮在虚幻的时空中一样,诚然,一个没有什么朋友的人、一颗孤单的心会害怕这冷漠的黑夜,但也习惯了这无情的黑夜,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只是一个人,无依无靠,迷路的羔羊在路旁哭泣,听风吹过耳际,夹着我想你的思绪。
陈风,是我的朋友。我所比较要好的一个朋友,我也是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他长得高高瘦瘦的,瘦成了一道风,我想他大风一来会随风而去了吧。一个安静的大男孩,或许是性格上的原因吧,不怎么善于人际,但他对于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坚持不懈,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就是那么执着和固执。
一个爱宅的人,除了上课之外,很少出门,关上门是他的世界,推开门是另外一个世界,也许也是因为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宅在宿舍里吧,但反过来说也可以吧,正因为宅的太久了,失去了与外界的交往,至此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而我偏偏是硕果仅有的一个,他有什么事也会跟我说。
他有一个习惯,他总是有规律的每天晚上写下自己的心情心事,而有准时每天太阳升起之前把它删掉,他只是单纯地写下内心的感受,而又不想被别人看到,可是每次他写的东西在他删除之前有一个人总会看到,她认真地去看,而她又是每天准时是那个时间去看的。
黑夜属于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人在黑夜中进行残酷的内心挣扎。一杯咖啡支撑起一个黑夜,在没有人明白的夜中渐渐飘香,以致于香消殆尽,但换来的是一夜的清醒。静静的夜,一个人自己说自己的故事,既然没有读者那有何妨,茫茫人海我自行之,漫漫黑夜我自度之。
风在孤寂的夜晚吹着,飘荡着,像一个没有落脚的灵魂寻找他的归宿,却已迷路。
冬去春来,严寒退去,温暖的春天来到大地,但是并不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春天,他还停留在寒冬中,无法走出的漫长的冬季。他失恋了,精心谋划的爱情就这样在她的一句话之下轰然倒塌。
从未热恋已失恋,从未开始已结束。
她像一阵风吹进陈风的心里,但却没有驻足,就这样匆匆走掉,飘远。陈风多想她一直能在心里。把一个人放在心里,让她在心生根发芽,给她最好呵护,一直陪伴着她,到老,看她笑脸,给她笑容。
二、
“对不起……我……”小舒颇感惊讶,有点手足无措。她看着短信,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也是生平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心里就特别开心,就像那种旧逢的欢愉,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喜欢上你了。”或许这是最差劲的告白了吧,紧张的乱了语句,错了语法。
看到他这么诚挚的感情,这么真诚的表露,真是让小舒心动,有点欣然接受的感觉了,可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去喜欢另一个人,如果是在这之前她可能会考虑。
他们是同学,小舒对陈风也是了解的,虽然这个大男生有点安静,不像别人那样活跃,但是待人处事十分得体,一言一行都是挺吸引人的,在班级里还是挺讨人喜欢。
“可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你,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可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一字一句的敲出这些话语,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又不能接受他,这种矛盾的感觉缠绕在心里无法缓解。
“没事,我知道,你过得开心就好。”陈风并没有纠缠,喜欢一个人又何必怎样呢?喜欢一个人不是想给她幸福,希望她过得开心吗?既然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又何必去打扰别人呢?
“歌德说过:我喜欢你与你无关。希望你能找到喜欢你人,对不起。”小舒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他而不伤害她。
陈风关上手机,放在书桌上,那天晚上他没有睡。宿舍里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个人,室友回去的回去了,玩的玩去了。显得冷冷清清,昏暗的灯光在半空中死气沉沉的照着这寂寥的夜。
他点着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了,那些经过肺过滤的烟一点点的从他的喉咙游出来,然后从嘴巴和鼻子冒出来,有点袅袅炊烟的感觉,可是这样的形容是不适合的。那些烟气透露着他的忧郁,从他的身体而来,有把自己团团围住,不给任何一条出路。伤心会把一个人困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能够网开一面,露出一个缺口,让人得以逃走。或许这就是情伤吧。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但是也正是这寂寞的烟陪伴了这样一个伤心的人一个晚上。
有些美丽的山峰总是以为能够去攀登,总是以为能够去占为己有,可是殊不知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渴望的事物,并不一定能要拥有去占有,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了,远远地看着。
很多道理陈风都明白,他知道永远不会有一人会喜欢上自己的,他有自知之明,他对小舒也没有任何责怪和厌恨之情,感情之事是勉强不过来的,他把小舒一直放心里。他只是为自己伤心,为自己难过罢了。一个人习惯久也会害怕与人同伴。
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不能责怪流水,落花而又何必哀怨。
陈风,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走着,走走,去看看,漫无目的,毫无拘束的,走走停停,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一个人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高楼大厦之下,我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蚂蚁一样,在这城市里奔波。而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已是显得渺小无存在感。
然而我们用心去看这个世界,尘世中又像是充满了美好,你抬头时阳光明媚,俯首时花开烂漫无邪,山间的清风,潺潺的溪流……是我们劳累的心渴望的美好。
他或许还沉浸在那日被拒的难过,还停留在伤心的处境,但是伤心不是绝症,总有一天它自己会找到解药,找到出路,自己会痊愈。
陈风用自己的笔记录下自己的伤心难过,写自己的心中的感悟美好。
每天晚上他总会把自己一天的事情记录下来,在自己的网络账号上发布。以此来祭奠逝去的一天,不管是好是坏都终将逝去不会回来。
但是有时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写下那些文字纯粹是为了闲情
罢了。而且那些难过的事情更是不愿意被人看到。所以每次晚上一个人静静地写下来之后,眯一会眼到第二天早上准时把它们删掉。
他知道有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而已,因为没有人会随便在乎一个人,更是不会在乎另外一个陌上人。所以有时他在网上情不能自已,把自己的事情都都写下来。
四、
不是没有人懂,只是你不知道;不是没有人在乎,只是你没有在意。
伤心你难过之后学习生活还是要继续,还是要回归正常。
他每天那样按部就班的读书学习,写写字。
忽然有一天晚上,他在自己的账号上收到一条私信。
“你好,我是你的一个读者,或许你从未注意过我,可是我想告诉你,你写的东西、全部内容我都有看过,你写得很好,你的悲欢离合我都懂……有些事情就不要太难过。”
陈风感到很疑惑,这会是谁呢?看起来对我挺了解的,可是我写的东西每次都在日出之前删掉了,难道她每天晚上都熬夜去看的吗?
“是的,我每天晚上准时去看,你写下的每一个字,我知道你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你的感情。还记得之前你写的内容很悲伤,很难过,我知道是你感情受挫了。”
这个人是谁呢?是何方神圣呢?怎么会那么了解呢?陈风越看越想越奇怪。
他记得之前这个人偶尔也会在自己的文字之下评论,说一些鼓励人的话。
突然看到最后一段“既然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难过呢?像你这样有才情的优秀男生谁会不喜欢呢?其实,其实我一直关注你,在关注你……走出伤心,你的心会变天亮。”
陈风完全呆住了。想知道这是谁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他敲击着键盘,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呢?点击发送出去。焦急的等待回复,可是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好几天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他惊喜的得到了回复,其实你有何必在乎我是谁呢?或许我们陌生,或许我们熟悉,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事情我懂,你把我当做你的一个忠实读者吧。
……
生活归于平淡归于常规。
但这件事还是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忘记。
五、
原来你就在身边,只是一直并没有发现罢了。
有一次班级活动,同学们一次外出郊游,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吃过饭之后大家也都三五作伴一起自由游览活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与小水相遇,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水总是转过脸,不好意思的躲避着自己的眼睛,显得那么的不自然。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春天吹绿了大地之后又悄悄地走开了,没有奢求什么回报。
上完某个课程之后同学们都像逃离困境一个个落荒而逃,丝毫没有片刻逗留的意思。整理课本匆匆离去。
下课楼道人太多太挤了,忽然走在前面的小水不小心书本掉了,走在后面的陈风连忙帮捡起来,眼前一亮还有本精美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他的心情”几个大字。
肯定是小女生写的听课笔记了,好奇心驱使他翻开看一下,也不是啊,忽然一看,怎么这些语句那么熟悉啊,这好像不就是自己之前写过的吗?
小水看到被陈风看到很不好意思,忙拿过来说声“谢谢”。然后赶快逃离了现场。
空留陈风在原地思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难道小水就是她。她把所有的内容都一点点的摘抄了下来,还当做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对不起。”陈风收到小水的信息。“我不并想打扰你的生活。”
陈风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样的话语。
其实小水和小舒两人是好朋友,小舒的事情小水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原来你就在这里,我没有发现而已,就是如此短的距离,苦苦寻觅。
有些事情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原因去解释得了,但是它就这样偏偏发生了。
小水一直都在关注着陈风,关注着他的每一句话,伤心着他的伤心,难过着他的难过,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蹑手蹑脚的,并没有直面去做些什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默默的关心吧,虽然心里很在乎一个人,可是又很怕被他发现。连点个赞都小心翼翼的,评论句话都思前想后的。或许这就是所谓一种感觉,一种心境。
六、
天会黑,但天不会永远沉浸在黑暗之中,天会变亮的,天亮之后,黑夜就会消失,一点点消失。
天亮之后,天不会再天黑。因为会有一盏灯照亮无尽的黑夜。
陈风还是一直在写,一个读者还是一直会去看。
有些事情,就像是一阵风,不知道风的方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将往哪里去,但是我相信那是一阵生机盎然的春风,不是萧瑟悲凉的秋风。
眼前的一切让我迷茫,这个男人真的是我心爱的那个他吗?他真的还是那个干净的少年吗?在这一刻我犹豫了。
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大学生。上帝赐予我的一切是那么美好,近乎完美的家庭,造就了坏脾气的我,横冲直撞,注定不会太平。蔷薇学校,千岛市取分线最高的学校,能进这所学校的不是成绩优就是背景强,像我这样的人,自是属于后者。
我完美人生的改变是从五年前的某个下午开始的,那天阳关炙热。我依旧如往常一样,一个人在蔷薇校园里晃荡,无所事事。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迷离地扩散在视线里,瞬间有刺痛的感觉,心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耳边又传来了女生碎碎叨叨的声音:“你们看,你们看,就是她,管理系一年级的王竹君,上次物理系的校草李泽就是被她伤了感情,两三个月了,还依旧萎靡不振。”
“我操,这么牛叉,真够拽的,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还习以为常,真他妈的贱,就一个心机婊。”那几个女生躲在在不远处叽叽喳喳,仇视的眼神盯着我。
我转过头,面带微笑,依旧高傲,对那几个女生说:“切,吃不到葡萄还嫌葡萄酸,这种人啊,就是贱骨头,天生就带的,绝对是上一代基因不好,遗传的,可以理解。不过,有些人想玩还没那个资本呢?小心话多闪了舌头。”说完我便在他们闪躲的眼神下大步离开。这就是那时候的我,年少,无所顾忌。
正当我在心里嘲笑他们闪躲的眼神时,广播站里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清晰的传遍了整个蔷薇学校,:“管理系一年级一班的王竹君同学,请迅速到教务处来。”
“完了,准没好事,啊!”
从偌大的篮球场到教学楼的窗台再到宿舍楼,到食堂门口,仿佛全校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在搜索我的身影,一时之间整个校园都沸腾起来,耳边更是传来一阵一阵的念叨声。
“谁让她平时那么浪荡,报应!小芳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就是被她勾走的,小芳差点自杀呢?”
“哇靠前,不是吧,这么牛掰。贴吧里面有太多男生挺她呢?简直就是男生群里的宠儿,女生们现在都不敢明着骂她呢?”
“看到了,看到了,你们快点看,快点看,樱花路上的那个女的!”
“哪呢?快让我看看。”
“你不知道吗?贴吧里面传言王竹君原本就家财万贯,才不会稀罕男生那点钱呢,搞不好就是太浪了才会有那么多的情史?”
我慢悠悠地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阔步向前,这时候,广播站的大喇叭再次响起来:“再通知一遍,管理系一年级一班的王竹君同学,听到广播后速到教务处来。”
“烦死了。”我蹙眉烦躁的念叨了句,加快了脚步。
刚推开门,就看到两个鼻清脸肿的男生,了解情况后,原来是两个男生纠结我到底爱谁而厮打,严重影响校风。至于我爱谁呢,我谁都不爱,就只是玩玩而已,来丰富学校的乏味生活吧。他们也不是真的爱我,可能是因为我的身家背景而讨好我。教导主任记他两大过,而我,则是被罚站于阳光下面壁思过一节课。这就是那时候的我。
我逆着光,站在阳光下,焦热的温度让我更加烦闷。他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莫生。似一缕清风吹来,走进我生命,走进我的心里。你把遮阳伞放于我头顶,将阳光挡在伞外,你说这大热天的,站在阳光下,会脱层皮的,还要面对这么大的舆论,你也是脆弱的,为何那些人想不明白呢?莫生,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就爱上了,真的爱上。
从这后,我天天缠着你,可你总是对我不屑一顾,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我坚定的认为,这是你人品好,不是因为我的家庭,这种认知让我加剧了追你的步伐,即使你是一块冰,我也想要把你融化了。我开始制造各种各样的偶遇,驱赶围在你身边的女生,直到女生都不敢接近你。你开始叫我君子,这让我万分的惊喜,觉着是你看到了我的付出,即便有些时候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时间真快,转眼五年过去了,你彻底走进我的生活,进入爸爸的公司,我们还将步入婚姻殿堂,我没有发现你有任何的异常。在我们结婚的那天,你约我到一栋废弃的工厂,说是有惊喜,我很开心的去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所谓的惊喜竟是我站在原地,等你来到,你是来了,在刀子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迷茫了。这真的是你吗?莫生,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干净的少年吗?在我倒下的那刻,分明看到你眼里的痛苦,这到底是为什么,莫生,五年了,你还是漠然转身离去。
我被抢救回来了,心却死了。有些东西一旦戳破,就再也还原不了了。
五年里,莫生你对我的好不是骗人的,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要想骗过其他人,必先骗过自己,可是莫生你做到了,你连自己也骗了。
不是眼见的美好都是美的,而是美好的背后,阴险被藏匿。
经过爸爸的调查,我知道了真相,另我意外的真像,高考的时候,我和你哥交往,高考前天甩了你哥,他因此不去考试,错过了高考。你爸有心脏病,一气之下去世了,你哥也随之自杀。呵呵,莫生,你是来复仇的吗?记得爸爸把你带来交由我处置的时候,我问过你:“莫生,你在杀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你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
在我成功说服爸爸不提起诉讼的时候,你却自尽了,这是我不能想像的结局。在救治下,你成了植物人,或许就这样,你永远昏睡,便是最好的结局。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是肮脏的,我也是肮脏罪孽的。我愿一生吃素,还清我欠的债。
逆光而生的向日葵是坚强的,逆光而照的太阳是危险的。
一、
你唇上的红,是迷人的红,是娇艳欲滴的红。你剪短的头发,你扎起的小马尾,都是那样可爱好看。
你渐渐走远,模糊了的身影,让人看不清,十字路口,不能陪你一起走,那就祝你走好,有些路别人不可能陪你走得很远很远,一直到终点,因为每一段路都不会注定我们是同路人,下一段路程我们可能就得分道扬镳。
每个人都这样,一到分别就这样伤春悲秋。何况他们就这大学毕业了。
你就像三月的春风,那么迷人,可是我们就得分别六月的夏天。桃花盛开在池塘边上,吸引无数蝴蝶慕香而来。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赏花人,你是花枝上迷人的一朵花。
“我喜欢你,可是你又是那么的遥远,我永远也无法跟上你的步伐,走着走着我们就这样变得陌路了。我知道我的心里有这样的一个你,而我又是无法直视现在的现实。曾经一同有过的美好,如今已经变成最痛苦的煎熬”。陈梦想,“如果我能再陪你走一段路那该有多好”。可是,毕业在即,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或者说每个人的路等着你走,如果你走在了别人的道路上,那你就犯规了。
毕业是一场精心准备了四年的筵席在一天之内含着眼泪就这样散了。
匆匆走过的彼此的身影,从此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无法度量的阴影。
有诗人曾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无论多么的美好,但天总会变黑。花开得再灿烂,但总会有一天凋零。只是希望凋零过后的花能够结出自己的果实,不管是酸还是甜。
小玉,陈梦喜欢着的一个女生,现在只能说是上一秒还可以喜欢着的一个女生,下一秒就没有机会了。小玉要考研要去读研了,而陈梦毕业之后去工作,两个人已经没有太多的交集,小玉要去远方的城市读研,陈梦在这毕业的城市上班。
“再见,好好念书哦。”
“嗯,会的,你也好好工作。”
不大校园每年在六月份都会走掉一批学生,但是九月份又会迎来她一批新的学生。一年又一年,不停地上演着,懵懂的脸慢慢变得成熟,小小的心渐渐长大。是的,悲欢离合人间何处没有。只是校园里的树苗也慢慢长大了,是否多年之后会长成苍天大树呢?还是一不小心被大风给刮到了,那也说不定。那一池的湖水也还是永远的注不满,还有那湖上的大草原越来越茂盛,大风起兮尘飞扬的场面还是会不时上演。
我们是一棵棵被种大的“菜”,现在我们就要走出菜田,走向更加广阔的田野去了。
人总是这样,到分别时才变得多话起来,可能是害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吧,要把该说的或者不该说的话都说完,才能让自己的心变得轻松,才能轻装上阵,更好地上路吧。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轻装上阵呢?一个人一旦住进了那一片心房,只是赶也赶不走。
“时间过得好快啊,好像我们才昨天来的一样,行李还没整顿好,就得踏上新的旅程了。”
“是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来不及感受好好就这样彼此告别了。”陈梦感慨道,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呢?整个人的心就就这样被抽空了,就像没有目标了的一样,一个人无依无靠,飘荡在茫茫大海中。
“别再文艺了,就这样了。”
确实,陈梦也算文艺青年一枚,有着迁客骚人的半点气息,也有着忧郁无处排遣的心境,一个人写写,写出个半章半句。同学们也经常拿他开玩笑,他倒也无所谓,一笑置之。说到底其实就是伪文艺青年一枚罢了。
“别难过,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这样呢,世界那么小,我们以后还是会相见的额,你有空你也可以到我学校去看我啊。”小玉抬头转向那边看着这座城市的天空,这城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很少有蓝天。一般只有在雨过天晴之后才会有,但这心里的雨终究是不会停下来的。
二、
他知道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即使那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现在又已经是一南一北,一条长河横跨中央。就像是王母娘娘金簪一划的银河,隔绝两岸。
“我在等你,我一直还在那里等你,等有一天你想通了,等有一天你为你曾经做的决定后悔了,等有一天你回头了。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了,我还在老地方,静静地守候着自己给自己许下的一个约定,等一个人”。陈梦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她的时候,他就不能自拔的爱上这个姑娘了。他知道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可是当她就这样毫无准备地闯进他心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了。或许这就是情窦开,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大龄青年未曾有过的感受。有时候他闭上眼睛看到的还是她。
一个有心事从来不愿与别人分享的人,而且他也什么朋友,聊得多走得近的可能也只是他的几个而已。又一次他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喝醉了他可能会说一醒时不会说出来的话,但是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有个朋友说他喝醉时模糊中说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人的名字。
“你女朋友,哈哈……”好奇心极强的八卦舍友追问道。
“哪有女朋友,别胡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陈梦说话的时候有意识的躲避着,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没那回事,我像是那种有人喜欢的人吗?没颜值,不会说话。而且和女生说话还会脸红的”陈梦补充到。
“开玩笑了,别太认真,哥们只是担心你的婚姻大事罢了。”
“你又不是他妈,瞎担心”
“你才他妈呢,你妈……”
“婚姻大事,唉”陈梦显示出敷衍和无奈的神情。
其实那天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拼命的喝酒喝酒,劝也劝不住,喝醉了之后倒下下来睡着了。
可是,可是,他多希望那像他们说的那样啊。我走过一段路,刚好碰到你,你也是和我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于是我们一起又说有笑的走上我们的道路。一起看日出,欣赏日落,看山间清澈的小溪,听听他们欢乐的歌唱声。你是披着细雨从云雾中款款走来的仙女,你是夕阳下奔跑的身影,摇曳的柳枝,在春风中轻舞飞扬。
三、
有很多事情只是想想就好了,如果真的去触碰,可能真的就破坏了它真实的美好。五彩斑斓的烟花,我们只能在地上仰望;平静如玉的湖面,只能在岸边欣赏。
那一天,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他竟然向她表白了,一束代表爱情的红玫瑰花。在情人节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了。可是她拒绝了他,但是他却反常的显得很坦然。明显他做不到别人所说的那样浪漫。
“对不起,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