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孤单一个字,所以需要两个人相拥。她并非凡俗女子,相反,相当优秀,追求者云集。而她,排开众人,毅然跟了他。当时,他一无所有,在一家工厂打工,收入不够解决两人温饱。为了他,她失去亲人,丢了工作。
他们借了一间朋友的仓库,简单收拾后,作为卧室。寒冷的仓库犹如一口冰窖,没一床温暖的被褥裹体,她常常在半夜里被冻醒。他紧紧地抱住她,尽量把她贴在自己胸口,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一天,她从外面回来,神色恍惚,脸色苍白。他问:“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她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之后立刻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在他眼前晃了晃,亢奋地说:“我们有钱了,去买一床温暖的棉被。”“哪来的钱?”“赚的。”他说:“怎么赚的?如此容易。”“给人发广告,一张一张地发,从早上站到现在,赚了100元小费。”两人去街上买了一床棉被,经不起挑选,按着100元钱的价格买。从此,严寒的冬日,有了一床棉被,她不再半夜被冻醒。
几年后,他慢慢好转,有钱了,自己开了公司,不久买了房子和车。他们告别了当初饥寒交迫的日子。家里的装修,极其讲究,地砖墙纸都进口,连水龙头都是最高档的。他要给她一个最温暖的家。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有些彷徨。搬家时,原来仓库里的东西全扔弃了,而她坚持留着那床棉被,几年来,他们一直用着,已经破了好几处。他说:“扔了吧,再去买一床新的。到处都是高雅的东西,摆了这个,障眼。”她说:“不扔,这床棉被陪我们走过多少个严寒冬日,盖在身上,总那么温暖。”他摇摇头,不再坚持。
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床新棉被,要求她扔了旧的,换上新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从此,退下旧的,换上新的。每天晚上,她不像往常睡得安逸舒坦,心里掠过一丝疼痛,常常在深夜,委屈的眼泪不知不觉沾湿枕头。她在心里说:“你知道吗,这床棉被经过多少努力,才买来的吗?那天,我根本没去发什么小广告,而去卖血了!第一次卖血,竟然是为了买一床棉被!这床棉被对我有多重要!而你,当成垃圾扔掉。”她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虽然盖着新的棉被,但没了以前的温暖。
一次,他去洗手间,忘了关手提电脑。她无意中发现,他开了个人博客,每天坚持写日记。在一篇日记中,他说:“那天,她从外面进来,苍白的脸,吓了我一跳。为了赚够买一床棉被的钱,她竟然给人发小广告。那天晚上,我们睡在新的棉被下面,多么温暖,她从没睡得那么安稳。无意中,我发现,她手上有一块红肿,被针眼扎过。发广告其实是她委婉的谎言,她跑去卖血了。这床棉被其实是她拿血换来的!她的身体那么单薄!那晚,我暗自哭了一夜,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她幸福。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我终于做到了。昨天,我也去血站,叫他们抽了血,我只想感受一下,那细小的针眼扎进血管时,那冰冷的疼痛,让我猝不及防,然而,又是那么幸福。我拿着钱,去买了这床棉被。”
她的眼睛早已模糊,原来,他的心如他对她的爱一样,那么细腻。寒冷的冬日,他送她一床温暖的棉被,连着带来了整个春天!
女人习惯在夜深人静的午夜里上网聊天,或码字。老公不在身边的日子,她就这样把自己的生活挂在网上,挂在寂静的夜里。
有时,她自己也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了。她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女人,因为她害怕孤独,害怕没人陪伴的日子。但为了生活,她不能任性的强迫老公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而她最多的寂寞是在深夜,因为,在深夜,在没有一点声响的空间了,让她感到害怕。
老公出差前,叮嘱她,我不在的时候,多出去和朋友们走走,这样就不会感到孤单了。她也想去和朋友们出去玩,可她明白,朋友们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她不想耽误朋友们的休息时间,所以,她把自己拴在网上。
饥饿时她会简单的弄点吃的,寂寞时她会去网上寻求分担者,或浏览网页,或与一些不相干的人闲侃聊天,或听听乐音,抑或用文字来排遣心中那份莫名的烦躁。慢慢的让她觉得,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感觉自己的身心还有渴望还有需求。
她有一个最好的网友,对方是个离异男人,和她年龄差不多大。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有多英俊,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有多体贴,只是因为每个深夜里,他都会在那里等她。女人将这个等她的男人,称为自己心灵的依靠,精神的寄托,偶尔看不到他时会很急燥。
男人对她说:两个空虚的人加在一起等于两份空虚,我们这样在一起会更悲伤。
女人对着电脑的显示器苦笑着,她思量一下后敲出这样的话:两个快乐的人加在一起变成了一份快乐,为什么两个空虚的人加在一起会是两份空虚呢?这有些不公平。
男人回她一个无奈的表情:因为你总是这样注重公平性,所以你不会快乐。即使你现在身边有人陪伴,你也会感觉空虚的。
女人想了想,她觉得男人很偏激。在老公没有出差之前,自己是比较快乐的女人,只是老公走了以后,她把一个人的生活给过丢了,所以才会这样寂寞和空虚。
她反过来问男人:那你又为什么会这样空虚呢?你并不求公平性,不是吗?
男人传来这样一句话:不是我不求公平性,而是我憎恨“公平”这个词。因为世界上跟本就没有公平的时候。
你真的是个非常偏激的人,你只不过比别人经历的多一些而已。女人已经非常了解这个男人的生活与现状,所以她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在指什么。
男人还她沉默,两个人就这样对着显示器静坐着。太多这样的时候,女人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不可能见面的两个人,就可以这样默契的静坐呢?为什么双方在对方的头像亮着的时候,就会心情平静呢?也许,正如男人说的那样,有一种心情是共通的,那就是寂寞。
女人望望窗外皎洁的秋月,月亮又圆又亮,如同白天的阳光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将纤细的十指,插进自己浓密的长发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两个空虚的人,面对面时真的成了两份空虚了。
一次网聊时,男人突然问她:很想见见你,你呢?
女人说:让我想想。
她不是不想见,只是她不知道这种见面到底有什么意义?网络的感情,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她不想涉足。即使自己与男人之间,有那么多相同又相通的地方。她不知道对自己老公的爱到底有多少,在这样的寂寞的时刻,也许一分也没有,但她不想将这个当成理由来纵容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女人看不到男人在网上与他面对面了。女人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的,心好好的在那里却迷茫无助,一如老公当初拎着行李离开一样。女人问自己:我爱上他了吗?还是我爱上了这种与寂寞交流的生活?男人是单身,他有选择的权力,而自己不行。女人坐在网前第一次没有打开电脑,她将窗帘严严的拉死,门也牢牢的关上,躺在黑暗中失眠到天亮。
再次打开电脑时,她看到男人的留言:亲爱的,我好想你,但是我不得不躲你。
女人没有犹豫,直接给男人回过去留言:见一面吧,我也很想你。
女人轻淡的在脸上涂上一点粉,对着镜子,她看到自己深凹的眼睛里,满是亮光,象闪烁的星星。她突然停止手中的化妆刷,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为一个未曾蒙面的陌生男人而装扮自己?但是她还是化了妆。
走出家门时,她身上还是日常中穿得体恤衫,肥大的休闲裤,休闲旅游鞋。长长的头发,遮着她化妆轻淡的脸,大大的包,在她消瘦的肩头上随意挂着,整个人苍白而颓废。
走在阳光下,女人懊恼不已。恨自己把太多时间,消磨在黑夜里。今天才明白,自己已经不习惯太阳的明亮。此刻的心境,似乎更不适合她站在阳光下。但她还是继续走着。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钻进对面地铁站的通道。这个与白天没有关系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要灯光来照亮四周,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环境。或许与她每天呆在黑夜里不见阳光有关吧。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在那家他们越好的咖啡门前,她看到了男人:白色棉衬衣,深色休闲裤,灰色运动鞋。
看到男人的这身装扮,再看看自己的装束,女人觉得有些好笑:两个人对自己的着装,应该是出于一种心理吧?她看到男人的脸,是健康的小麦色,短而清爽的头发,眼睛很大,但充满不屑,嘴角很有型,紧紧的合着。
男人向她走过来,然后只淡淡的说:进去吧。
没有初见的寒暄,也没有陌生的尴尬,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女人说:外面的阳光让我不适。
男人笑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回道:因为我们是生活在夜里的动物吗?
你应该不是。女人摸摸自己苍白的脸。
我即使生活在地下,也不会变白,因为这是遗传。男人笑着,笑得很浅,眼睛里也溢出光来。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如同在电脑前一样沉默。
女人此时的心,就像是吹在风里的碎纸屑,没有方向,也没有办法梳理。她知道,男人此刻也会一样的纷乱,所以,他们不选择说话。
咖啡店里,被灯光定格在一个时段,所以,他们分辩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店里的人忽然多起来,女人说:我该回去了。
男人说:好,我送你。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女人走在男人的身后,迷离的跟随。男人走了一段,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女人。然后抓起她垂在外面的左手,十指交叉着并肩向前走。女人不响,她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也不想去想男人有什么企图,因为她在答应他见面时,便选择了随意。
街上的人很少,一列大巴风驰着开过,呼啸的风感,使人不自觉得别过头去。
男人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女人深深的眸子里,涌起一丝久违的情愫,但她不语。
男人伸手将女人轻轻的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用手轻轻抚摸那如缎般顺滑的长发。男人扶起女人低着的脸,细细的看,手指小心的抚开她额前的发丝。女人苍白的脸,在男人的注视下,犹如一朵开放了的花朵,一点一点变红。
男人俯下脸,用唇触碰女人那没有涂唇膏的软唇。女人没有躲闪,她感觉到男人越来越深的吻,感到那寂寞而渴望的心里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心底柔软的寂寞,化成湿润的液体,滑过她与男人贴在一起的脸,散发出晦涩而浓郁的气息。
良久,两个人喘息着停下蠕动的唇,深深的望着对方的脸。女人突然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说:再见。
女人快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所躲闪的不安,从四面八方向她扑过来。男人如光般的目光,似乎还盯在她的背上。她梳理不清自己的情绪,脚步快而细碎。
刺耳的刹车声,将她吓怔在路的中央。司机探出头来呵斥道:没长眼睛啊!?想找死吗?
她木然的抬起头,才看到自己前方红色的灯光。
站在路的中央,她等待绿灯,心突突的跳着。原来,心灵的变化,亦如同这红绿灯之间的变化,有可走有不可走。而现在,她闯了红灯了。她不知道,心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站在路中央等待自己调整呢?
这个秋天,女人过得很荒芜。女人看着别人脸上的笑时,内心却疼痛不已。一颗不能面对阳光的心,一种不能控制的情感,在她经历过相见之后,便牢牢的缠绕着她。
一次站在镜子前时,她发现自己,不能自然的面对镜中的自己了。那张脸,那双唇,都让她感到不安,仿佛那就是所有疼痛的根源。
接下来的日子,她依旧会在夜里和男人聊天,说好从此分手的话,只飘在秋风里。
男人说:有人帮我介绍了一个女人,我不讨厌她,但内心依旧寂寞着。
女人感觉嗓眼里酸酸的,但她却说:这样会伤害她,你应该克服自己,控制自己。
男人说:她要的是婚姻。
每个女人也许都这样想。女人注视着显示器的蓝色,想起了老公向她求婚时的情形。那个时侯的她,是怎样青春而快乐的女孩啊。
我将这个日子订在明天。男人平静的传过来的字,击中了女人的心。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她恍惚这是一种梦境。
过了好一会,她才敲出这么几个字:祝福你们。
女人对着电脑坐了一夜,她第一次品尝了空白的感受。头脑里没有一丝思想,只是发呆,就那样坐着。
电话铃声打破了女人空白的静坐,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在铃声响过N次后,她才将话筒抓到手中,声音嘶哑而低沉的问道:你好,哪位?
亲爱的,还没睡醒啊?这都几点了?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最熟悉的爽朗而清晰的声音,是女人的老公。
哦。女人听到老公的声音,开心的像刚从晨梦中醒来一样对老公发嗲着。但此刻,女人又在暗暗嘲笑自己:原来自己是做了一夜的梦,这一刻,老公正在叫醒她。她高兴着又带点哽咽的回道:老公,我好想你。
我也是。对了亲爱的,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这次签单很顺利,我马上就要回家了。男人兴奋的笑着说,那笑声就如同深秋时节清晨的露珠般明亮。
真的吗?女人也兴奋的站起来,伸一下自己已经僵硬的身体,左右扭动了下,把多日里聚集的寂寞,如尘土般抖落,感觉轻松了很多。
她放下电话,走到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开,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就洒在她的脸上,刺得她迅速的用手臂将眼睛挡起来。好一会儿,才慢慢移开手臂,对着阳光深深的呼吸。她仰起头,双眼慢慢睁开,阳光顽皮着轻抚她全身的苍白,让她感觉久违了的温暖传遍全身。她的脸上也一点一点堆起笑容,那灿烂的笑容如一盆从屋里移至门外的花,贪婪的吸收着阳光的爱意……
如装在玻璃瓶里的果汁,放在阳光里会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可是在没有打开瓶口的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味道。
好久没写日志了,连日记也没写,不知道是演出太忙了,还是没有新的东西可写?看到天一天比暖和,感觉整个西双版纳洋溢在春暖花开的怀抱中!我只知道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反常,有明媚的阳光,但早晚点微冷,早上去歌舞团仍需穿着外套。也许我们的心情也是这样的,有着温和快乐的外表在抵挡一切,内心却有很多的言不由衷。
但在键盘山敲出这些值得时候,我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写下去,因为觉得在这样五月的季节里就应该给大家带来一点温暖的东西,可我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让这个季节更温暖。今晚去歌舞团排练新舞蹈,从家去练功房的路上看到夜空里出现了笑脸,很晴朗的夜空,好久没这么仔细看过了。当时也没什么感动,只是觉得以前从未见过,自己对天文学也不感兴趣。不就是两颗星加个月牙吗?那也是带着主观想象去看才觉得他是一个笑脸。来到歌舞团,很多演员都说看到那个笑脸了,那是很难看到的天文奇观,我才确信原来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眼睛也开始不相信了。等排练结束后,我又再次出去看了,可惜它已经不在了,我没有叹息,也不觉得惋惜,因为我已经相信我之前看到的是真实的了。我们总觉得很冷,回想冬天的阳光没有温度,原来是我们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影子里。所以我会开始用心灵的诚实和感恩去过好每一天,因为这是上帝车给我们的权利。
都说人心是人身体中最重要的部分,倘若心碎了,人也就等于死了。我想,对于植物,亦是如此。它们必须通过树叶吸收二氧化碳进行光合作用才得以生存下去,若是树叶枯落、凋零,那么再美丽的花的姿态也只能是树曾经拥有的回忆,再也不复现。
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用这句话来评价她对他至死不渝的爱恋,再恰当不过了。
人一旦爱了,一颗心就能百转千回,像江南水乡的小河道,弯弯曲曲间衍出无数缠绵来;一旦不爱了,亦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决裂和汹涌。要我说,最好的方式就要像纳兰容若的那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记得在我刚来歌舞团的事,在排练一个傣族爱情舞蹈时,导演就对我说过纳兰的这句诗,启发我尽快进入角色,当时我不明白“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真的有点感动了,能理解纳兰在写这句诗时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会让心想着阳光微笑,充分享受上帝的每一分恩赐,珍惜生命中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把仅有的爱都给出去。所以,此刻我再去看我的生活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冬天好温暖。是的,昨天我去看望一个朋友,他是东方歌舞团特招的傣族舞蹈演员,刚回我们版纳的探亲。正值中午,阳光透过玻璃照到房间里,地上铺着拼图,他就坐在上面弹吉他,暖暖的阳光照得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优美的旋律和着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也陶醉在了其中只是当时还有一个想法,我有这样的阳光和音乐吗?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有,每个人也都有,只是我们把他们放在了我们的影子里,把它们给遮住了。
我想冬天这么深,深到万顷苇海藏起生命的痕迹,我知道,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很多事物,在一瞬间生离死别,就连我们版纳冬无严寒的地方,同样许多植物随着季节的到来生命需要重新更替。所有的一切,像断桥,断开了此岸和彼岸,过往流水一样,从断开的伤口经过,远离,入海……
不经意,翻开昨天的那本旧书,一片片洁白的羽毛,在夜晚清明的灯光下,轻轻佛过,落地,依旧可以如可爱的小苗破土而出。
合上书,我转身离去,不想让所有的记忆复活成鸟。
静默,所有的美,所有的语言都化成细碎的月光,冰凉地挂在脸上。
手机不知所措地响着。望着熟悉的名字,我默然地等待,等待那声音在耳边消逝,直到在记忆里……如此的固执、决绝。
我的血管里,已经没有那鲜红的液体在流动,那么,就不会再有潮声涌向心脏。
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开满忧伤的花朵,我珍爱这个过程,秋天来了,我不舍得,不舍得花朵委屈地凋零,可心头已经先于季节凝霜。
我不够洒脱,甚至谨小慎微,这源于我的过于敏感和追求完美,尽管我在舞台上努力去追求完美,而现实生活中是没有完美可言,可你能否看见我指尖飞出的蝴蝶,如此乖巧,如此卑微,又如此的圣洁和豁达。
慢慢地,慢慢就会忘记吗?或者从来就不曾记得,在博客里那些我不曾谋面的朋友,我丢失的最亲密的兄弟。我们既是博友,也是我的姐妹兄弟,我是如此地爱着你们,又是这样地逃避着。今天在打开博客个人空间,发现在收件箱里有一大堆纸条和好友邀请的信息,刚想通过一个邀请我为好友的信息时,新浪系统却提示说好友已到最高上限,我望着100多个好友邀请而系统不让通过时,呆呆地望着屏幕,内心流露出十分难受和对新浪这样的规定很不理解。毕竟我们是通过博客平台以文会友,不应该有上限规定啊。望着这些我无法通过的邀请信息,傣族姑娘流泪了,那真的不是我的高傲而不通过,而我又无法从原来通过的好友名单里去删除再通过,希望大家理解体谅我,感谢大家对傣族姑娘的一片厚爱。系统不让通过了,但在我心中,你们一样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来版纳我一样会热心招待你们!
心路通达,一次次走近一次次远离,我多想原谅风,将一粒草子根植在我的眼里,还好,不是内心。
倘若樱花长开,我们的生命长在,那么两厢邂逅就不再那么动人情怀了。也许人生真的是由各种各样的遗憾叠合而成。也只有这样,在岁月流至夕阳西下之日,我们的眼中才会充满无限怀念和回味的眸光。
人生在世,总要邂逅很多人,触摸许多事。当这些人这些事随我们一起成长,一起消亡时,个中滋味,恰似一张由五色丝绒编织而成的一段织锦,须闲暇时细细抚摸、丝丝理弄,方能明白它是那么让人目眩神迷又那么让人茫然失措!
我们每个人都只是穿插在彼此生命中的一个片断,并注定永远只能陪彼此一程,就好似再长的路也有尽头。生离死别总是无情的摆放在我们人生的一页又一页,除非我们的人生之书已无可奈何地完全合上,否则我们就不能不去面对。我们多么希望父母能庇护我们一辈子;爱人能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子孙能永远承欢膝下;友谊能天长地久,但是无情的自然规律已绝决地将希翼之门查封。父母不能作我们的拐杖;爱人不是我们的镜像;儿孙总要长上翅膀,朋友总有自己的方向。因此,我们要珍惜他们。
人生的际遇有很多的不同,我们不可能拾获完全空白的自己。我们一辈子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许多不同或者相同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毫无意义,而生存是最卑微最实际的动机。我们无权指责别人的生活是无为的,而自己的事业就是伟大而高尚的,这正是由于宇宙万物皆由两极相生。正因为如此,得与失、取与舍、成与败就成了我们的前胸后背,如冰雕的雪莲花一样永不枯萎。但无论如何,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变得无所事事。到那时,在每每的抚今追昔中,我们总是希望一切可以再重来。不为追求完美,只希望能再次体验,因为那便是最宝贵的生命过程。生命之光总是一闪即逝,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也让我们好好珍惜它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