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一个月,他回到了这个城市继续做建筑工。她固执地一定要跟来。于是他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做泥工,她就在脚手架下给他和工友们煮饭。很少的一点伙食费,她尽力打理出可口的饭菜。而每隔十来天,她必包一次荠菜馄饨,她知道那是他最爱的美味。包馄饨那天,天未亮她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赶去菜场买回一车小山似的新鲜荠菜,然后洗切。整整一天,晚上当男人们满身疲惫地收工回来,灶上正热气腾腾地沸腾着一大锅水,旁边是上千只包好的排兵布阵般排列整齐的馄饨。他端着她亲手盛的馄饨,蹲在男人们中间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荠菜馄饨真好吃啊,吃过馄饨的他心满意足,仿佛刚刚赴过一场盛宴。晚上,他扳过她苗条的身子想亲热一下,可她痛得“啊”的一下叫出声来。他这才发现,她的手腕高高地肿起来了。原来,白天她切菜切得太多了,擀面皮也擀得太多了。他把她轻轻抱进怀里,那一刻,他发誓这辈子一定给她幸福。
他从泥瓦工做到分组长,后来组建了自己的工程队,再后来工程队变成了建筑公司,如今建筑公司在这个城市名气颇响,他身边也有了太多的诱惑。而她越来越老了,苗条的身材变得粗壮,皮肤不再细腻,跟他身边的无数美女比,她土气而沉闷,她的存在时时提醒着他卑微的过去。他想,这段婚姻是到该结束的时候了。他在她的银行账户里存入了100万元,给她在繁华的闹市区买了一套精致的房子。他不是没良心的男人,不安排好她的后半生,他心里不安……他终于向她提出离婚。她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听他讲离婚的理由,目光鸽子般温顺安静。可是20多年的夫妻了,他太熟悉她了,知道坐在对面的她在鸽子般温顺的面容下,她温顺的内心正在滴血,正掀起巨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约定她离家的日子到了。那天恰好他的公司有事,他让她在家里等着,中午回来帮她搬家——搬到他为她买的那套房子里,而他们20多年的婚姻也将到此结束。
一上午,坐在公司处理事务的他都心神不定。中午,他急匆匆赶回来了。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他送给她的那套房子的钥匙以及那本100万元的存折,还有一封信,是她写给他的。她没有多少文化,这是这辈子她写给他的第一封信:我走了,回乡下老家了。被褥全部拆洗过,在阳光下晒过了,放在贮藏室左边的柜子里,天冷时别忘了拿出来用。所有的皮鞋都打过了油,穿破了可以拿到离家几米远的街角处找修鞋的老孙头修补。衬衫在衣柜的上方挂着,袜子、皮带在衣柜下面的小抽屉里。买米记得买金象牌的泰国香米,要去百佳超市买,在那里不会买到假米。钟点工小孙每周来家里打扫卫生,月底记得付钱给她,还有别忘了,穿旧的衣服就送给小孙吧,她寄到乡下,那里的亲戚会很开心的。我走后别忘了服药,你的胃不好,我托人从香港买回了胃药,应该够你服用半年的了。还有,你出门总是忘带家里的钥匙,我交了一把钥匙在物业,下次再忘了就去那里取。早晨出门时别忘了关门窗,雨水打进来会把地板淋坏的。我包了荠菜馄饨,在厨房里,你回来后,自己煮了吃吧……
她的字写得歪歪扭扭,难看极了。可是那些字为什么像一粒粒呼啸的子弹,每一粒都带着真情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慢慢走进厨房,包好的荠菜馄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案板上,每一只都带着她的指痕和体温。他忽然想起20多年前,他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当泥瓦工,离脚手架不远处的工棚里传来她剁馅包馄饨的声音,记起了那声音带给他的幸福和欢乐;记起吃过馄饨的他心满意足,仿佛刚刚赴过一场盛宴;记起那一刻他的誓言:我一定要给我的女人幸福……
他转身下楼飞快地发动了车子。半小时后,浑身汗透的他,终于在开往乡下的火车上找到了她。他生气地对她说:“你要上哪儿去?我上了半天班累坏了,回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就这样做老婆吗?太过分了。赶紧跟我回家!”他的样子很凶,很粗暴。她眼眶湿了,温顺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乖乖地往家走。慢慢地,她的眼泪就变成了一朵朵花……她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他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从家里往火车站飞奔的那一路,他真是怕啊,怕找不到她,怕从此失去她。他骂自己怎么那么浑、那么蠢,居然要撵走自己的女人,原来失去她就像被生生拆去肋骨、割去肝脏般痛不可当——20多年相濡以沫的岁月,早已将他们的生命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在这个充满诱惑的社会,在这个物质飞流的社会!什么是爱?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才相信是爱。如果你也感动了,就接力一下,愿真爱永驻人间……
往事不堪回首,我心依旧坚强
01
读大二的时候,Z就认识了眼镜男,我们都很惊讶,因为无论我们怎么想都认为他俩不可能走到一起。
Z是典型的本地女生,白白净净,腼腆温柔,性格有些内向,说话时娇滴滴的。眼镜男呢,皮肤黝黑,体格算得上健壮,身高和Z一样,来自南方的某个农村,性格略微粗野,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我们都称他为眼镜男。
怎么说呢,Z周围的好友劝她不要和眼镜男在一起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家伙在校园里的口碑实在算不上好。感情史混乱,光是大一一年他就谈过三个女友。可Z一旦和他沉入爱河,好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管谁谁谁出面和她谈,她都能找到突破口反驳,维护她的恋情。
他人的感情最好不要插手,Z身边的朋友也懂这个道理。久而久之,没有人再质疑Z的这段感情了。Z也满心欢喜地一次次投入眼镜男的怀抱,视其为一生的挚爱。
02
Z和眼镜男是在学生会里认识的,他俩都属于文艺部的。有时候经常会一起开会,一起讨论晚会节目,一起策划活动。也许世上真有日久生情的道理,Z就在眼镜男一次次的眉目传情与近距离接触中被他俘虏了。
虽然Z总是一次次在同学面前夸眼镜男的出色,可外人就是没看出来。有一次,眼镜男说要请他寝室里的人吃饭,把Z也带着一起去了。可能是为了在Z面前刻意摆阔,他把一叠钱放在饭桌上,用手机压着。大伙儿还没吃完,他便急着喊服务员买单,得意地将一叠钱送了出去。
好戏还没有结束,眼镜男在送走Z之后,立马回去找同寝的人AA,还用计算器算出了准确金额。寝室里的人有点纳闷,正在想不是说好他请客的么,结果眼镜男来了一句:“我那是玩笑话你们听不出来吗?”
谈的时间越久,Z陷得越深。班里同学看着她,实在想提醒Z关于眼镜男的那些负面新闻,比如:私自挪用学生会经费、常常夜不归宿、校园论坛上脏活满天飞......可女人好像一旦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为他戴上耳塞,蒙上眼罩,世上所有对男友不利的内容,都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Z真的特别单纯,从小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读大学了才稍稍认识了外面的世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单纯,才使其无法在情场上作出理性判断。眼镜男是她的初恋,Z将他视如珍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冬天会为他织毛衣围巾、夏天会在篮球场上给他送饮料、秋天的时候包里总为他备着一支润唇膏。
可就算Z如此对他这样,眼镜男仍然不屑一顾。批评Z的长相不够好、身材不够好,批评Z给他买的零食不够好吃。为此Z还专门去学习瑜伽,经常去健身房,为了满足这个刁钻男人的喜好,还自学厨艺。
眼镜男不会改变任何对Z的想法,他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Z。去年的情人节,Z正满心欢喜地等着眼镜男的礼物,而眼镜男的确给她礼物了。
礼物就是,一句“分手吧”,这就是眼镜男精心准备的礼物。Z问他分手的原因,他说他看上了一个学妹,那个学妹家里很有钱。
那一天,没人知道Z究竟有多难过,只知道她在寝室里连睡了两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们本以为Z会死心,可没想到Z对这份感情的坚韧远远超出我们想象。真的,Z本来身边有一大堆好友,都劝她分手。可因为Z的坚持,她渐渐失去了昔日的朋友。
03
毕业前,最疯狂的事情发生了。
眼镜男告诉Z,他要离开这座城市,回老家发展了,问Z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回去。
Z当然高兴了,将过去的阴霾一扫而光,立马活蹦乱跳地整理行李。她根本不会管自己从小生在城市,而眼镜男从小生活在农村。她不知道两人虽然有时很近,却有巨大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是的,Z和家里人也闹翻了,一意孤行,和眼镜男去了农村。Z并非忍受不了农村的生活,她吃得惯那边的饭菜、忍得了那边没有WIFI、也知道方圆几公里之内没有KFC或MC、了解那边的厕所多么脏、也知道晚上睡觉能被门口那条河给臭醒。她甚至能为了那个男人去学如何养猪种菜......
没有人再规劝Z了,因为爱情的火焰灼伤了别人,同时使得Z自己也快燃尽了。那么,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呢?当Z知道眼镜男喊她回去是为了让她赶紧生孩子。当她知道眼镜男喊她回去是为了让她给父母洗脚擦背。当她知道他们家把自己当作仆人那样看待。当她知道他把自己当做免费劳动力。当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用龌龊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当然,Z后来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Z还知道眼镜男是因为被有钱的学妹甩了之后,才重新找她当替补队员的。
这些都足以将Z折磨致死。我们由衷感到庆幸,Z总算没有在这段感情中战死,她总算还认清了底线。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04
在Z回来之后,周围所有人都痛骂了她,因为他们都觉得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像Z一样傻,对一个人渣乐此不疲。
可他们在痛骂的同时,也感到了一阵空虚。因为这些反对Z的人,从来没有像Z一样义无反顾地爱过。那些幼稚、无知、愚昧、疯狂的恋爱行径也是旁观者永远无法理解的。当他们真正理解的时候,说不定也成了另一个Z呢。
还是把话题切回Z吧。Z后来得了轻度抑郁症,也曾对感情失去过信念。可值得庆幸的是,Z花了半年的时间恢复,把自己带入了正常的节奏,开始有笑脸挂在脸上了。
这个姑娘还会在饭桌上打趣地说:“其实这混蛋还挺好用的,自从认识他,至少学会了织毛衣织围巾烧菜做饭,梳妆打扮饲养家禽呢!”
那一刻的Z,已经是个身材绝佳、妆容精致的女生、还是某个瑜伽班的优秀学员、参加过马拉松、去过很多地方、在某个旅游APP里开了专栏......
我们总会一时对感情这个东西深深绝望,可永远不会带有彻头彻尾的绝望。在爱情的森林里,迷失的人会迷失,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我们都曾迷失过,也都能找回来。
就算在爱情里死过一次,也不曾真正的死去。当时间将伤口愈合,我们又能奔赴战场,去见心爱的人。余华曾说,比起文学,现实更加荒诞不经。你终究会在荒诞里摸爬滚打,遍体鳞伤。
往事不堪回首,我心依旧坚强。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爱它。
繁琐的城市,复杂多变的社会里,爱其实很简单,如果你理解了,就很简单,不了解,却很难很难,如果爱请深爱下去,不爱了就散了,是真爱了,请不要让真爱变质,千万不要让真爱成为一种伤痛,让深爱变成一道永远的伤痕。
热恋的人们,爱她,就爱护她,呵护她,爱她就别伤害她。
在这多变亦不变的心灵世界,有很多真爱,深爱,不一定会拥有,如果拥有了,就一定要好好地去爱,只有真的用心去对待了,才不会后悔,不会遗憾,就算爱到负罪,痛到心碎,也要真的好好爱过一回。
记得看过一对六十岁的老夫妇的故事,夫妇两很相爱,可是年轻时,老头子工作很忙,没有空照顾家里,可是他是很爱她们,经常给他们买好吃的,只要有空就陪她们,老太婆抱怨说要和他离婚,不过顾忌到儿女还小和面子,没有离,等到老头退休了,女儿们也大了,成家了,天天有空陪她了,两夫妇天天时间相处了,难免会吵架了,老夫妻俩说那时候儿子的情分上,现在是该离婚的时候了,可是一气之下,真的到民政局离了,两人都恋恋不舍地签了字,老律师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就说一起吃顿中饭吧,老太婆想,反正夫妻一辈子了,也不在乎多吃顿饭了,就去了,菜是老头点的,刚上菜,老头夹了一个鸡腿给老太婆,说到:“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腿”老太婆气着说:“你一辈子就知道夹鸡腿给我,你却不知道肉老老的,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鸡腿。”这时候老头好像委屈了一辈子的样子说:“你怎么不早说你喜欢吃什么啊,我最喜欢吃的鸡腿,一辈子都让给你吃了,我只是吃最不要吃鸡脚啊。”……饭很快吃好了,各自回分好的房子里了,晚上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老太婆就忍住,离都离了,就争一口气,不打电话过去,后来老头电话打来了,老太婆一想,肯定是他打来的,离都离了,各不相干了,不接,争口气,就不接,干脆把电话线拔了,老头想一辈子了,不会不接他电话吧?后来晚上,气了,一直打着,突发心脏病死了,过了两天了,老太婆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打了好多电话去,没有人接,就过看了,老头拿着电话死的,老太婆气得,后悔啊,早知道我就接电话了,后来给他整理东西是发现一封信和一份写着自己名字的保险单,写到“我说要照顾你到老的,当你看到这信时,我不能陪你了,还有一份保险,我想你有了它,它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了,我就放心了。”此刻她已经是泪流满面,除了哭和后悔,没有什么可做了。
夫妻不是同林鸟,遇事各自飞,夫妻是艘百度船,随着风浪一起飘。
围城里的人,不要因为繁忙的工作,不要因为奔波的事业里,而影响你们的真爱,你要记住你拼命的工作是她,为了你的家里,为了你们的美好的未来,不要因为一些无味的东西而污染你们的挚爱,不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赌气,从而伤害了彼此,爱她就理解她,包容她,宽容她,但不能纵容她。
如果爱她拥有她,对她是一种伤害,那么你要选择放弃,放弃不是说明你不爱她,只是你太深爱她,希望她可以幸福而已;如果你的放弃对她是一种伤害,那么你可以无言的相守,因为相守对于心累的人是是一个休息停靠的港湾,是一种温馨,平静,安逸的幸福!
也有的爱是爱得越深,伤得越深,
那么何苦要让这一切的美好成为彼此的一道深痕呢?为何不让它一直美丽下去?
因为人生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单程票,是你的,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会去,残酷的生活里,有的东西,你在喜欢,在留念也永远不属于我们。
如果拥有你是一种伤害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放弃,如果我的牵挂对你是一种困扰的话,我会选择远离,如果述说是一种伤害的话,我会选择无言,如果爱的表白对你是一种忧郁和伤感的话,我会选择深藏,让自己慢慢把一切掩埋,如果爱上你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也不会让我的深爱成为你我心中一道伤痕,我会让它永远这样美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