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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是一指年华 爱读者文摘

发表时间:2016-06-29  热度:

  忘记这是第几次满怀忧伤的提笔,不为哗众取宠,只为心底那份黯然伤神的惆怅。

  曾经,我也不止一次的担忧,可是时光依旧在担忧中如履薄冰的走过。而今,我不知道这“如履薄冰”的日子,还能不能走到花开荼蘼。

  我已经记不清奶奶住了多少次医院了!就连今年春节奶奶都没再能回家团聚。不堪心情沉重的爷爷,亦是随后心脏病复发,和奶奶一起住在同一间病房。

  其实,我理解爷爷的心情。尽管奶奶在爷爷面前骄横了一辈子,任性了一辈子。但我看得出爷爷对奶奶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深情与心疼。自己难受的都要走不了路了,还依旧倔强的要守在奶奶床边。尽管奶奶依旧任性的看也不稀得看爷爷一眼,他也不肯去休息。

  这些日子,我们所有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给爷爷备案,希望倘若有那么一天,爷爷可以不要太过悲伤。奈何感情面前,很多时候的情不自禁与不由自主。

  出院的这些日子,每当奶奶不舒服的时候,心急的爷爷都会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不及保姆阿姨做什么,他就已经是团团转。经常是几乎一晚上都睡不着,熬得那满是皱纹的脸,就像是北方的沙尘暴吹乱了漫天的乌云,凝重而凌乱......

  确实,奶奶的情况令人忧心至极。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输液输不进去,都能从皮肤上全部渗出来!什么叫做最苍白无力的束手无策?什么是眼睁睁看着难受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坠崖的人,在那滑落的瞬间,无助而绝望。

  突然我就不想一个人在家了;突然我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该做些什么了;我突然间就觉得坐立难安,心口仿佛被压了块大石头般的难受,眼泪就无声的滑落下来......

  好像什么都不想说,可又好像想说的很多。

  我想让时间停止,真的特别特别想。

  心底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那是无人能懂的抗拒与害怕!可我却独倚窗前,在那一片苍茫的夜色中,无声地沉沦,沉沦,再沉沦......

  若不是每天都有正常的事情要做,还有孩子要照顾,我真的想彻夜不眠地呆着!或许做些什么,或许什么也不做,我就是心里好难受!

  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堆砌煽情的剧情;也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手法,来叙写我此刻发疯的心情。我只有两个字,就是难受,发自内心的难受,无助到不知所措的难受!

  我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是面对人生中仿若已经是越逼越近的生离死别,我实在难抑崩溃!

  每天我都在不停地想办法,想着怎么样能够改变现实,能够逆转轮回。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却只能眼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奶奶,日渐消瘦与憔悴,却毫无办法。

  无人的时候,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模糊我的视线。我望向窗外,柳绿花红的世界,却是一片迷蒙。

  阳光再明媚,晒不干我潮湿的心,照不亮生命轮回之路;春景再怡人,扭转不了现实残酷,温润不了我倍感冰凉的梦!我不是圣人,我难抑哀伤……

  叹岁月匆忙二十余载,我却发现自己活的依旧天真依旧单纯!人生,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又有多少路途是自己从不曾踏足走过的?

  所谓成长,就是要学会接受现实!上学后,认识“无奈”两个字;经历后,才知道什么是无奈!

  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幻想可存了!作为一个心存信仰并深信不疑的人来说,或许我不想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我确实感到内心深深地落寞!那种感觉,一定无人能懂,因为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此刻,我在以最深刻的姿态,解读何谓人生无奈!

  多少次,我打开记忆的门扉,于那过往的岁月中,拾捡那些点点滴滴。记忆仿佛一条抛物线,从晨起的东方,一直滑落到日落西山。

  我拼命地奔跑着,追逐着,只为留住那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大树,永不凋零。然,眼前的奶奶却早已由昔日的慈爱,变成了更似孩子般可爱的模样。

  现在的她,总是喜欢呼呼地睡,偶尔清醒一会儿,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傻傻地看着。逗她,她会笑,给她吃块西瓜,她会淘气地把瓜皮扣脑门上,然后调皮的看着我乐......

  奶奶如此可爱,我却如此心痛!

  握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我不想松开,我要你一直陪我走!

  抚摸你的额头,让我抚平那岁月的痕迹,换你曾经的容颜与康健!

  我想要抱抱你,就像儿时你抱我在怀里一样!

  我抱着你,你就不会不舒服!

  我哄着你,你就会乖乖吃饭,就像儿时你哄我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你,不想转移他处!

  我在期待一个奇迹的发生,期待这场梦境的突醒!

  我不想失去,我不能失去!

  你看,春暖花已开,万物皆蓬勃,花红柳绿间,到处皆是生机盎然,你却为何还不快快好起来……

  《心柔文集》正在筹备中,欢迎喜欢的朋友

  有些话最后还是留在了心里。

  那时的我们二十多岁的年龄,在一个偏远的三线城市里,在一个最普通的大学里。偶尔想起来会一同在校园的一角里晒太阳度过很长的时间。

  回首过来的一段时间,会很讶异我们的现在。经过四年的时间,对于一对情侣而言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步入婚礼殿堂,而对于同窗的我们,却日渐走向各自的未来,连最后的道别都不自觉的省略。这也成了我们最后的默契。

  你的音乐软件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张学友的歌,所以在听说张学友的演唱会时,你早早就逃了一上午的课买了两张票,希望着和他一起去听演唱会。歌神的演唱会,只是后来你还是便宜了好几百块钱卖掉了两张票。

  期间的烦恼琐事,现在想来完全是青年烦躁的情绪,只是那是的我,那是的你我却如孩子一般执拗,但又有谁在我们那个年龄可以不如此呢。

  毕业后,各自工作,各自恋爱,似乎忘记过去的日子。在一个普通不过的上午,接到你打来了的电话,说要结婚了,和大学是那个没能陪你去听演唱会的他。我错愕,紧张,慌乱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我并没有去参加婚礼,当时心想着,这次真是硬生生的切断了以后的一切联系。因为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我们能拿起电话,来邀约一次相聚。此刻想来,可能是我的另一次仪式性的情结,总是将一些细节故事如同叙事故事时转折点一般看待。

  记得,她曾经沉郁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一个清晨,她悄悄出发,消失了一段时间。期间的故事,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原由。

  现在慢慢回忆点滴时,却发现那时出发未归还有其他。直到现在我一直耿耿于怀心中这些满满当当的过往,于是乎,在开头就落笔想要勾勒出心中模糊的情绪,原来心中的回忆情绪背后,我一直忽略了自己的身影。其实在那个早晨,接到电话的那时,我就该明白,原来放不下的是我,原来在那个清晨出发的除了你还有我那颗不能坦然,收紧的心,后来你回来了,我的一()切却迟迟未归。直到现在,整理回忆过往,心中的情绪像是装满水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个小孔,一丝丝的喷洒出来,虽不能马上就能如释重负,却也渐渐换来丝丝的轻松。

  10年前的一个清早,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我。还是蓬头垢面,你就站在了眼前,和经常来玩的阿姨站在一起。反感油然而生,“过时又落伍的人,竟然还肯自愿相亲,准是个困难户”。偷偷打量,俊朗的脸微蹙的眉头,若不是因为紧张而挺直得过于夸张的身板,简直算得上英姿飒爽。
  
  后来的相约一点儿也不浪漫,你只是隔三差五来报个到。两家离得远,有条捷径可步行。要经过一个村子、一条铁路,村里有几条凶恶的狗。秋冬时节,天黑得早,你来时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时常对你的造访毫无防备,基本认作不速之客。而母亲的盛情则一如既往,泡一杯热茶,削一个苹果,笑颜暖语相待。乃至婚后你说,“急切地想娶你,是因为母亲温良贤淑,让人感觉到家的温暖。”你总是让母亲不要忙,说坐坐就走,晚上还要上夜班。说实话,你优秀得有些无可挑剔,以至于我始终不敢承认这份天赐的“良缘”。
  
  果然好事多磨,身边有人搬出我的“情爱史”散布是非。那天周末,你邀请我去见你的父母,刚到家门口,就见你妹将一胖妇推出来,边说:“不要在这无理取闹,我哥的事由他自己做主,谁也管不着。”目送那女人离开,你问:“认识吗?你们单位的,来过两次了。”望着那张素昧平生的脸,我觉得满心的委屈。谈判似的面对面坐下,你正襟危坐,“不过问你的从前,只想关心现在,是否对我真爱?”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你搂我入怀,承诺说:“别怕,傻丫头,我要你的一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翌年,我们携手成家。恋爱的进程就是凡俗的过场:买房、装修,订婚戒、项链,挑日子、拍婚纱照。没有从前,不谈将来,念念不忘,只有当下。抱着我步入新房,你说:“乖,到家了。”那一种熨帖的归属感,溢满心头。
  
  新婚和蜜月,我们俨然两个勤俭小夫妻,一唱一和地过着日子。一枕一怀一弯臂膀,一箸一羹一杯热茶,眉眼处满是温情和蜜意。终于孕育了爱的结晶,怀胎、分娩、喂养,生活逐渐露出原形,泡在孩子洗不完的尿片、闹不尽的哭夜里,琐碎而真切。你有最好的耐性,任凭我数落、发怒然后沉默;在沉静和冷战之后,我无一例外地在一小时以内碰触到你示弱的气息,从身后将我轻轻俘获。婚姻使我明白,什么是情大于理,这个殿堂内,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妥协。
  
  10年后,月色如水的夜幕下,撩起你鬓角的几根白发和浅纹,连同你的一个翻身、一段梦呓,都印上了与之日夜相伴的痕迹。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忽然想起你来敲门的那个清晨,穿越时光的丛林,慢慢将沉睡的我唤醒:幸福是一个符号,没有预期,没有边际,她需要我们用一生来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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